辑,这恰好弥补了我在这些方面的不足。
我的优势在于野蛮的创造力和将废料化为神奇的直觉。
我们开始有了合作。
我让他负责一些装置的精密部分,比如控制系统或者传感器集成。
一开始,他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坏我的宝贝。
我把一个焊枪丢给他。
“大胆一点。
这玩意儿就是要高温,要电流,才能把金属焊在一起。”
“你不敢下手,它就永远是两块冰冷的废铁。”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拿起焊枪。
火星四溅,他被烫了一下,但没有缩回手。
完成焊接后,他长出了一口气,眼中带着一点点征服的兴奋。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会依赖我的保护。
他开始在这个充满挑战和危险的环境里,自己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有时候他会因为一个技术难题钻牛角尖,不吃不喝地研究。
我得像当年照顾他一样,给他送饭,催他休息。
只是这次,他不是因为身体脆弱而停滞,是因为思考而忽略了身体。
有一天,他问我:“为什么你对这些废弃的东西,有这么强的信念?”
我正在用砂轮打磨一个雕塑的表面,声音很大,但我听清了他的话。
我关掉机器,看着他:“信念?
它们只是不再被需要了。
但这不代表它们就没有价值。”
我指了指周围的废品。
“它们曾经是桥梁,是机器,是房子的一部分。
现在它们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
最后我看向他,眼神很直接。
“就像人一样。
被抛弃了,失败了,但只要没死透,总能找到新的活法。
甚至比以前更坚固,更锋利。”
他安静地听着,眼神深邃。
知道我是在说他自己。
他慢慢地走近我,身上带着淡淡的金属气味和汗水的味道。
这味道取代了以前他身上那种干净的、消毒水一样的温室气息。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我脸上不小心沾到的一点油污。
动作很轻柔,和我粗糙的工作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低声说:“林昭,谢谢你。
让我有机会,变成不一样的样子。”
我没有去躲他的触碰,也没有说话。
工作室里只有我们两个,和那些冰冷的金属。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
那不是以前那种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关系,也不是金主和艺术家。
是一种更复杂,更……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