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公主追问不出缘由，只能随他，告诉他随时可以回来。
刚才昭明公主见那女子气度不凡，猜是家道中落，想着问她愿不愿意去学堂做教书先生。
没想到会碰见小钉，他告假居然是为了出来乞讨。
多时大夫出来，说要回去抓药。
我与昭明公主进去，见小八已经醒了，小口抿着水。
见到昭明公主，她眼睛一亮，语气却很虚弱：“漂亮姐姐！”
又见到我：“两个漂亮姐姐？”
我接替小钉抱住她，入手闷烫，让云卷去浸湿一块帕子回来：“她烧了几天？”
“……今天第三天了，比昨天严重。”
“为何不找我？”
昭明公主问，见他不想回答，叹了口气，“不想说便算了。”
“是。
公主，我去烧些热水？”
小钉说完便逃开了。
我接过云卷递来的帕子，替小八擦脸降温：“公主，小八身子要降温，却不能受凉，在这四面漏风的破庙里，怕难痊愈？”
“我知晓，但小钉甚至不愿让小八去书院建好的房舍。”
我拧紧眉头：“实在不行，就上手抢人。”
昭明公主一愣，赞同：“也好。”
小钉显然有意躲人，直到大夫将熬好的药连同新药一起取来，他方才现身。
等小八喝过药，昭明公主正要说打算，小钉先开口：“我都听见了，公主要带小八走，我很感激，也很愿意。”
“我无从报答，只是想劝公主……书院能不办的话，就不用办了。”
“为何？”
小钉神色淡淡：“公主可知，我们乞讨每日能得多少银子？”
昭明公主答：“想来勉强裹腹。”
小钉摇头：“公主，我们这些孩子，少的可得一两多；看起来残缺不全更可怜的若占个好位置，可得二两往上；若是哪日遇到极好心的人，十数两也是有的。”
昭明公主、我、云卷同时一惊。
这些银两对昭明公主而言确实不算什么，可于普通人家，已是大数。
云卷每月月钱，是三两。
“这些银子我们每日都要交上给庇护的人，谁交的少了，便是一顿毒打。
可如果不交，倘若遇上恶人，性命也难保。”
稚子抱金过市，后果可知。
难怪他借钱请大夫，甚至要我直接把大夫领到此处。
“我们背后，错综复杂。
他们不愿意公主建书院，也不愿意让我们去，如今已使了不少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