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太清明,未待回答,刘婉儿先一步维护:“斗胆回陛下,与南祝无关,是妾身替他不平。”
南祝想使眼色,正好被王叔王婶挡住了。
刘婉儿义愤填膺:“凭什么她许流光身为宰辅之女,便可仗势欺人逼人强娶?
南祝对她并无恩爱之情,她便处处使脸色。
她所仰仗的,本就是父亲权势,否则府中下人,也可欺她辱她!”
“那府中下人,又是仗的谁的权势?”
“是我命他们做的,与南祝无干。”
今上:“那主院烧的火,房脚倒的油……都是我点的,也是我倒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
南祝几番张口想说些什么,只来得及呕出一口血,便仰头昏了过去。
今上方才道:“来人,速派太医进来,给南卿包扎医治。”
08南祝勉强醒来时,殿前只剩我与他两人。
今上已拟好和离书,取印盖上:“刘婉儿皆已交代清楚,南卿饱读圣贤书,应当知晓,既生矣,则养之……”南祝颓然:“臣知罪。”
“如今朕与你两条路,要么判你与流光两人和离,要么与刘婉儿相离,你选一条。”
这个选择出现在生之养之的话后,暗含的意思很微妙。
南祝沉默良久,回复:“是我愧对流光,和离理所应当;抛弃刘婉儿与腹中血亲,臣不愿为。
臣愿与许流光和离。”
突如其来的寂静。
今上问:“南卿说,刘婉儿腹中,乃是血亲?”
南祝后知后觉:今上在试探他。
刘婉儿不在,所谓的交代清楚本就含义模糊;今上假设刘婉儿腹中为他骨肉,设置出看似权势与亲情的两难抉择,来试探他。
“南府起火一案,朕会交由大理寺审查。”
今上递出和离书:“和离须得长辈准允,但许爱卿不在,朕姑且替之。
南卿,签字吧!
往后你们二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签完字,今上留我上下打量:“你的执拗劲儿和许㫒如出一辙,人也不笨,怎么他的狡猾是半点没学到?”
我无奈:“连陛下都不知的,民女就更不知晓了。”
今上直摇头:“人没事就好。
不用担心你父亲,他只是去帮我办件事。
和离后暂时没去处,就先去昭明府邸住着?”
我俯身行礼,分外感激:“多谢陛下为我做主,又替我考虑得如此周全。”
“免礼便是,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