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正是。
我总想流光善良得体,却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只要流光乐意,我任凭责罚。”
高帽又给我戴上了。
我气极反笑:“谈何责罚?
夫君对旁人皆是光风霁月真君子。
但,夫君既然自知对不起我——你我和离吧。”
07耳边清静了。
南祝未否绝,显然也不想同意。
今上招手叫人:“不明不白和离算怎么回事?
来人,将那位刘婉儿叫进宫,命太医问诊。
哦,那两位王姓仆从也叫来。”
昭明公主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先行请离:“父皇,既然五哥也在,昭明先行告退。”
今上似乎看穿了她要做什么,未加阻拦,“去吧,往后注意分寸。”
人过来需要些时辰,今上继续批阅奏折,只余我和南祝、五皇子面面相觑。
南祝脸有些黑,显然刘婉儿的介入增加他的变数。
我又窥视了一眼五皇子:这位后来由南祝推上皇位的傀儡,今日也出现在这里,会是巧合吗?
不知多久,殿门嘎吱一声响。
刘婉儿进来的时候脸色不虞,看到南祝更是后退了半步,正好被随后的王叔王婶隔开视线。
随行的宫中內侍呈递上两封讼状。
今上一一看过,温声询问:“南卿说,同夜大婚纳妾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刘婉儿说,这是你为了叫她放心,主动提议?”
南祝尚还镇定:“回陛下,我大婚前日见着刘婉儿,她正被父兄逼嫁给村中已过花甲的员外做妾,她虽喜于我答应说不急,但我实知延后一日有一日的风险。”
王婶小声嘀咕:“是不给员外做妾,改给自己做妾。”
南祝就在一旁听得清楚,脸色红白交替。
旁人都装作没听见,但今上眼底也闪过了几丝笑意。
今上徐徐追问:“新婚夜你不入洞房,在刘婉儿房中待了一夜?”
“此事毕竟隐瞒流光,臣彼时想,待说开了再与流光行夫妻之实,免她心生介怀。
臣在书房夜宿,听闻刘婉儿胎像不稳后,恐伤及性命方才赶过去。”
我又想杀了,他多说一句话都在恶心我。
“原来如此。”
今上频频点头。
忽儿神色一厉,“既然刘婉儿为妾,为何能强逼流光下跪敬茶?
府中仆从卖身契皆在你手,也敢对流光任行欺压?
好家主啊!”
南祝被这突来的怒斥喝住了。
他额上伤口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