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克制再次用金钗扎死两人的冲动。
还不是时候,谋杀亲夫和朝廷大臣的罪责,我一个都担不起。
南祝嘁出声,“哑了?
说话啊,昨夜在床上不是很能骂吗?”
我抬头看他,冷笑。
南祝曾经拿捏我不爱与人诉苦的性子,我也了解他几分——这癫公,满脑子的胜败荣辱,耻权贵而攀附,羞凌弱而恃强,绝顶的伪君子一个。
上辈子,父亲被贬的世态炎凉最先从南府体现出来,其中少不了他的纵容。
我与南祝本该就此和离,是他后来甘愿为父亲起复四处奔波求人,我深受感动。
直到很久后,我才意识到,父亲历经宦海浮沉,只要天子不换,他的贬谪便只会是一时。
南祝俯身捏住我的下颌,目色冷峻:“流光笑什么?”
“我笑你蠢,夫君。
你以为父亲被贬,我无依无靠,只能攀附于你,毫无顾忌折辱于我。
哪里知晓死期已近……”南祝手松了两分:“哦?
说来听听?”
这反应和我想象中有些不同:“朝廷中多有父亲门生,你的官位亦是父亲举荐。
可此番父亲被贬,你这女婿却不受影响,旁人也未曾牵连,竟有这样的巧合不成?”
“这本就是今上体贴父亲,借他女儿给他下的定心剂。”
南祝松开手,目色中多了些探究。
我利落起身,甩开裙上碎瓷和水渍,兀自往外走:“你捏准我不会与外人言,可是众口悠悠……劝你好自为之。”
临到门口我又想起什么,返回身倒了两杯茶,哗哗往两人头上各淋了一杯。
04云卷在院外等我。
之前抱着我哭的小丫头,这回也慌忙扶住了我:“小姐衣服怎么了?
可有哪里难受?”
全身都很难受,淋湿的冷,久跪的麻木,被砸的疼痛……每种感受都很鲜活。
但我只摇了摇头:“我没事。
云卷,回院里叫上云舒,告知王叔王婶,我们今夜便离开南府。”
“为何?
小姐,我们去哪里?”
“南府不宜久住,我们去昭明公主府。”
南祝曾与四皇子共谋天下,我本以为南祝后来一改秉性为父亲求情,是经四皇子指点。
可他刚才反应,竟像是早已知晓,欺我彼时蒙在鼓里。
如今形势被我说破,不知他会如何,倘若他铤而走险来个永绝后患,我命休矣。
强龙不压地头蛇,逃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