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踉跄着就要扑过来。
“邵离……”他嘶哑的呼唤还未说完，一只手将他拦在了门前。
纪子昂抬头，看见了个熟悉的人。
他遍寻中原想请去替喻辞诊脉的圣手，伏览。
纪子昂的目光在我和伏览之间来回游移。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拂去手上的药粉，我对纪子昂道。
“我母亲姓伏，是南诏王室御医之女。”
而伏览是我的表兄。
我的母亲远嫁中原后，他放弃了舅舅在南诏军中的仕途，选择继承祖父的衣钵。
他当起了游医，走遍了南诏、中原与西塞。
后来，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有了圣手的称号。
这些我曾经都告诉过纪子昂的，只是他从来不对我的事上心罢了。
我轻轻按下伏览拦阻的手，望着纪子昂憔悴的面容。
“传言说你疯了，现在看来，倒还算清醒。”
纪子昂回望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所有人都说你死了，但我不信。”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想不出你除了王府还能去哪……也许只有南诏。”
“我本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找到你了。”
他踉跄着向前一步。
而我立刻后退一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就当我已经死了，不好吗？”
“喻辞怀了你的骨肉，我死了，不是正好成全你们吗？”
纪子昂突然激动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再要别的孩子了。”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带着哽咽。
可我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我冷冷地看着纪子昂。
“那喻辞呢？
她腹中的孩子又算什么？”
纪子昂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
“我只是……只是需要一个嫡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皇上下了最后通牒，若三年内依旧无子，就要逼我纳妾。”
“我真的受够了，受够了被逼着娶一个又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与其是别人，不如是喻辞。
至少我认识她。”
那一刻，我真心替喻辞感到悲哀。
“所以喻辞对你而言，不过是个生育的工具？”
“纪子昂，你好像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把那个孩子流掉的。”
9“你、你说什么？
流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