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关键是制造依赖。
比如我的现任，她父母离异，特别渴望家庭温暖，我就经常带她参加朋友聚会，让她觉得融入了我的圈子...”程暖关掉手机，把脸埋进膝盖。
她从未感到如此赤裸和羞辱。
齐岳不仅利用了他们的关系，还利用了她最深的伤痛和最脆弱的时刻。
“暖暖？”
齐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订了你最喜欢的日料，出来吃饭吧。”
程暖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
她需要证据，需要知道到底有多少私密时刻被公开分享。
她打开电脑，登录了齐岳的直播平台账号——密码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他从来没改过。
后台数据显示，齐岳在过去六个月直播了87场，平均每场两小时。
标题清一色是《实战案例》《真实关系剖析》《PUA技巧演示》。
她点开最近的一期，日期是三天前，标题《如何利用情绪波动推进关系》。
“上周目标因为工作压力大哭了，这是绝佳机会。”
视频里的齐岳微笑着，“我抱着她安慰，然后顺势提出同居。
记住，人在脆弱时最容易答应平时会犹豫的事情。”
程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天她因为一位老读者去世而难过，齐岳的安慰让她感动不已，同意了他搬来一起住的提议。
她继续往下翻，找到一个名为《初次约会技巧》的视频，日期是两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书店是个好地方，安静又有话题。”
年轻的齐岳在视频里说，“我假装对文学感兴趣，问她推荐什么书。
实际上我连书名都记不住，但目标会觉得遇到了知音。”
程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们的初遇，她珍藏的美好记忆，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她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然后走出卧室。
齐岳正在摆餐具，抬头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饿了吧？
三文鱼很新鲜。”
程暖在餐桌前坐下，直视他的眼睛。
“我想知道，我们的关系里，有多少是真的？”
齐岳切着生鱼片，语气轻松。
“大部分都是真的。
我只是...稍微加工了一下，为了直播效果。”
“加工？
你把我整个人生都变成了你的教学素材！”
“别这么夸张。”
齐岳递给她一块寿司，“这对你有什么损失？
我对你好是真的，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