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慌忙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堆成小山的元件箱,发出 “哗啦” 声响。
花不完伸手扶住他缠着纱布的手臂,指尖触到他肘弯处的老茧,翡翠镯子蹭过他袖口露出的皮肤,凉得像块刚从冰柜里拿出的玉佩。
“这是贵宾卡,终身免单。”
她递过的卡片沉甸甸的,边缘刻着餐厅标志性的镀金餐刀图案,“还有这个 ——”烫金名片上,“花震天” 三个字用的是凹版印刷,指腹抚过能感觉到清晰的纹路,“我父亲想和你聊聊。”
周围的女工们发出压抑的惊呼,有人不小心碰倒了元件盒,螺丝滚了满地。
钱不够注意到名片背面印着花氏集团总部的地址,那栋全市最高的摩天大楼,他曾在电子厂楼顶远眺过,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像面巨大的镜子,能照见自己蝼蚁般的影子。
“其实不用...”他的声音被流水线的轰鸣吞没,工装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老家医院发来的催缴短信。
花不完似乎察觉到他的局促,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只是吃个饭,别紧张。”
她后退半步,针织裙下摆扫过地面的螺丝,却半点没沾到灰,“周六晚上七点,丽思卡尔顿顶楼,我让司机来接你。”
转身时,她的发丝扫过他手背,带着 salon 护理过的柔软触感。
钱不够望着她的背影,发现米色针织裙的剪裁正好勾勒出腰臀的曲线,和车间里千篇一律的工装截然不同。
门口的保安弯腰替她开门,她点头致谢时,耳坠上的钻石晃出细碎的光,比电子厂夜班时的月光璀璨万倍。
“钱不够,你小子走大运了!”
车间主任拍着他肩膀大笑,唾沫星子溅在他工装上,“花氏集团啊!
那可是能买下十个咱们厂的主!”
周围的工友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富婆长啥样有没有妹妹”,钱不够却盯着掌心的贵宾卡,烫金 LOGO 硌得他发疼。
远处的流水线还在不知疲倦地运转,螺丝一颗颗落下,像极了他这二十多年来重复的人生 —— 直到此刻,终于有颗星子,掉进了他满是机油的掌心。
花氏集团顶楼会议室的旋转门缓缓打开时,钱不够闻到了截然不同的空气 —— 那是雪松香水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