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没有人来。
等给你收尸的时候,我会让既白哥来给你擦屎擦尿,送你最后一程。”
“你就好好在这屋里腐烂吧。”
他嫌弃地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在那张床上,醒了睡,睡了醒。
屋里早已臭气熏天,徐海峰褥疮生蛆。
我甚至感觉到那些蛆虫在肆意爬动。
硬挺了七天后,他不甘不愿地咽了气。
我魂魄脱离时,意外发现自己骨血内脏长了回来。
谈不上高兴,黑白无常领着我来到油锅地狱。
黑无常问我:“是你自己跳,还是我们踹你一脚?”
我闭上眼,直挺挺地跳了下去。
9、皮肤没有先起燎泡这个过程。
油锅里温度如火山岩浆,爆裂地炸坏了我全身。
在一次次的煎熬中,我对徐子川的爱意全变成了恨意。
自以为心上人风清霁月,用了道门交情来找罪受。
还质疑师傅卦象不准。
我是中了邪了,瞎了眼,被这人间的小情小爱糊了脑。
回忆起来,我们那些过往的温情瞬间根本经不起细细推敲。
我的告白被徐既白拒绝后,徐子川很快出现。
他细腻体贴,对我嘘寒问暖。
那些小伎俩于他而言信手拈来,玩弄人心是他自小无师自通的本事。
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罪恶。
他是一朵手不见血的食人花。
我从油锅里蹚了出来,皮肤头发酥脆地一路掉渣。
“我要见阎王。”
不可能了。
不可能把他罪孽抹平后由他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白无常为难道:“十八层地狱必须全部过完,才能面见阎王大人。”
“地府有地府的规矩。”
黑无常解释道,“这一遭是必须走完。”
“我若改了初衷呢,我积的功德能换送给别人吗?”
“这个需阎王大人定夺。”
“好。
那走吧。”
十八层地狱终于过了一遍。
在徐子川人生片段回放中,我简直开了眼。
集团工程上,偷工减料和行贿受贿是常态。
社交圈里长袖善舞地立着自己清贵专情的公子哥人设。
每年父亲节母亲节会发一篇感恩缅怀小作文。
陷害徐既白和竞争对手花样百出,毫无底线。
这人从里到外烂透了,腐朽了。
为非作歹到天道看不下去,要收他实在是情有可原。
我“噗通”一声跪在阎王殿前:“大人,能不能把我积的功德,算进他哥徐既白的阳寿里?”
阎王翻开我当时提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