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饭店包厢里,吴美丽坐在我对面,身旁是她的母亲。
丈母娘目光凌厉,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聊吧。”
我淡淡开口。
吴美丽率先打破沉默:“陈杰,我们从恋爱到结婚,再到有了女儿,前后快十年了。
这十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女儿是不是我一个人带大的?”
提到女儿,我忍不住冷笑:“上次你回娘家,把孩子送到我妈那儿。
听我妈说,孩子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尿片湿透了也没换。”
吴美丽脸色一红,哑口无言。
丈母娘却插话道:“小姑娘从小吃点苦,长大才不矫情!”
我勃然大怒,猛地拍桌:“吴美丽,你们母女俩是又不干人事也不会说人话!”
“激动什么?
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吗?”
丈母娘讥讽道。
“那您不是女的?”
我反唇相讥。
强压怒火后,我直截了当:“离婚可以,债务平分,女儿归我。
反正我耗得起。”
“陈杰!”
丈母娘拍桌而起,“你还有没有良心?
美丽好歹给你生了孩子!”
我冷笑:“是啊,生了个孩子,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你!”
吴美丽声音发颤:“阿杰,这么多债务,我真的承担不起……”我点头:“行,让你哥还钱,债务我自己扛。”
“不可能!”
“那我爱莫能助,再见。”
我起身欲走。
吴美丽咬牙叫住我:“等等!
我哥最多还一半,二十五万,再多真拿不出来了。”
我略一思索,这大概是她的极限了,便点头同意:“行,就这么定了。”
我们签了字据,直奔民政局。
冷静期结束后,她如约转账二十五万,我们正式办理了离婚。
握着离婚证,我心中如释重负,终于摆脱了这条“蚂蟥”。
难怪都说婚姻是坟墓,进去容易出来难。
后来,我卖掉房子,加上积蓄,换了一套大平层,将父母接来同住。
本以为生活就此归于平静,可一个月后,吴美丽又联系了我。
她是哭着给我打电话的,声音颤抖着说她身无分文,还背了三十万的债。
先是被一个男主播骗走二十万,对方承诺和她奔现赚钱养她,结果人财两空;后来又为哥哥贷款十万,债务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做了多年的家庭主妇,她早已跟不上职场的节奏。
投了上百份简历,回应她的不是销售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