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们必须离婚,马上离!”
我“扑通”一声跪在丈母娘面前,声泪俱下:“妈,我不离婚,我死也不离!
我知道错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丈母娘冷哼一声:“为了这个家?
你要是真为了这个家,当初就不该任性辞职!
不就是拿了你点钱吗?
至于这么小心眼?
现在好了,全毁了!”
我连连点头认错:“是是是,您说得对,都是我的错!
求您别让美丽和我离婚,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她了!”
突然,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起来拉住吴美丽的手:“对了,你哥不是还欠我钱吗?
让他把钱还回来,咱们先用这笔钱还一部分债,房子就不用被法拍了!”
吴美丽一把甩开我的手,狠狠扇了我一耳光,厉声道:“陈杰,你疯了吗?
那钱是给我哥的,不是借给他的!
你想让他还钱?
做梦!”
“我妈说得没错,你就是小气、小心眼!
为了那点钱,你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事!”
“我要和你离婚,债务你自己背,别想拖我下水!”
这一巴掌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冷笑一声,索性撕破脸皮: “离婚?
当初我要离,你不同意;现在你想离,我也不同意!
有本事就去起诉,你敢起诉,我就继续借钱!”
“你以为离婚就能解脱?
告诉你,这些债务有你一半,平均下来一人八十万。
你去离啊,我不拦着你!”
说完,我往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冷冷地看着脸色铁青的丈母娘和惊慌失措的吴美丽。
房子门口贴了封条,吴美丽收拾好行李回了娘家,我也无法继续住下去,索性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
期间,我去看望了一次女儿。
她在我妈那里状态明显好转,我每天忙于工作无暇顾及,母亲便承担起照顾她饮食起居的责任。
傍晚,母亲去跳广场舞时,女儿便由父亲照看。
两位老人乐此不疲,倒也其乐融融。
吴美丽每天发消息催促离婚,我的回复始终如一:“离婚可以,债务平分。”
她当然不愿接受。
八十多万的债务,以她过去的工资计算,恐怕还到绝经也未必能还清。
但僵持终究不是办法。
她与家人商议后,决定约我面谈,声称“夫妻一场,不想闹得太难看”。
现在才想起体面,未免有些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