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或许,他也很想看到,你被吓得不能自主的样子呢。”
……我抱着头,蜷缩在墙角,哭得喘不上气。
脑海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温柔的,轻轻的,像是在哄小孩:“忍忍吧,凡凡。
乖一点,他会心疼你。”
“不……!”
我死死捂住双耳,不自觉地摇头。
声音却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像是要钻进我的骨头里:“听话,要听话……”头痛得快要炸开,心跳如擂鼓。
理智在濒临破碎前发出最后的警告:逃!
逃出去!
眼泪模糊中,我扫到角落里的一堆杂物,里面有几罐丙烯涂料。
我咬着牙,扑过去,拧开盖子,狠狠往自己身上浇。
刺鼻的气味冲进鼻腔,呛得我直咳嗽,滚烫的涂料顺着皮肤留下,灼烧般地疼。
黑色染遍全身,我狼狈得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但我确信,只有这样,摄像头看不清我,野狗闻不到我。
门外好像有点动静,我强撑着,拼命地喊:“救我出去,多少钱都给你!”
脚步停了,一个女人问:“你能给到这个数吗?”
“能!
钱不是问题!”
门开了。
我在小金姐的帮助下逃出了地下室。
我拼命地跑,身上的颜料开始干裂,像锁链一样勒住我的皮肤。
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在疯狂咆哮,它像鞭子一样抽打我的理智:“回去!
跪下认错!
他会生气!
会抛弃你!”
“你逃不掉的!”
我用力甩头,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跌跌撞撞冲到江边的护栏前。
江水漆黑翻涌,张开吞噬一切的巨口。
我闭上眼,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淹死这个声音,结束这一切吧!”
下一秒,我纵身跃下。
冰冷的江水瞬间吞没了我。
3我没有通过贺坤的“忠诚度考验”,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在乎我。
跳江之后,我被好心的路人送往医院。
听护士说,我昏迷时,贺坤来医院看过我一次,又因为接到秦艳的电话离开。
直到派对那天,我才明白,他的小青梅秦艳,早就是他名正言顺的情人。
出院那天,没人来接我。
我拖着病体回去时,发现自己的物品被丢进楼下阴暗的保姆房。
楼上主卧,已经换上了秦艳的新床品,她像女主人一样站在楼梯上俯视我,笑得张狂:“顾妹妹,希望你能住得习惯。”
晚上,楼上传来细碎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