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倒下,被紧急送往医院。
大阪医院的诊断结果比想象的更糟:癌细胞已扩散到肺部、肝脏和脊椎,医生估计最多只剩两个月。
“我想回家。”
这是陆远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回国后,陆远住进了省肿瘤医院。
靶向治疗停止了,改为姑息治疗,主要目的是减轻痛苦。
我几乎住在了医院,每天陪在他身边。
一个阴沉的下午,陆远睡着了。
我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主治医师走过来,递给我一杯咖啡。
“他很坚强。”
医生说,“一般人到这种程度早就痛得受不了了。”
我握紧咖啡杯:“还有办法吗?
任何办法都可以,多少钱我都愿意...”医生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舒服些。
多陪他说话,完成未了的心愿。”
回到病房,陆远已经醒了,正望着窗外发呆。
看到我,他露出微笑:“过来,给我讲讲你第一次跳舞的故事。”
我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六岁生日,妈妈带我去看芭蕾舞剧《天鹅湖》。
回家后,我披着床单在客厅里转圈,摔碎了妈妈最爱的花瓶...”陆远轻声笑着,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咬紧牙关,额头渗出冷汗。
我立刻按下止痛泵,但效果有限。
“季瑶,”陆远喘息着说,“能为我跳支舞吗?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后那样。”
08我看了看自己肿胀的膝盖,然后坚定地点头。
我慢慢站起来,忍着疼痛抬起手臂。
没有音乐,只有医疗设备的滴答声作节奏。
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旋转,膝盖传来尖锐的疼痛,但我没有停下。
病床上的陆远目光温柔,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景象。
我继续跳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但我记得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我们一起看过的风景,每一句说过的情话,都融入了这支舞中。
当我终于停下来时,陆远轻声说:“谢谢你,我的极光。”
窗外,冬天的第一片雪花悄然飘落。
医院的打印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吐出一张张文稿。
陆远靠在床头,苍白的指尖轻轻抚过这些纸张,每一页顶端都标注着日期和序号——第87封,第88封...他的字迹因为止痛药的影响而变得歪歪扭扭,远不如从前有力。
“今天就到这里吧。”
林医生收起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