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07“季瑶,”陆远突然说,“放弃我吧。”
我的手僵在半空:“什么?”
“你看到了,我的情况越来越糟。”
陆远平静地说,“我不想你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生活。
你应该回舞蹈学院,继续你的康复训练,找份编舞或教学的工作...闭嘴。”
我声音颤抖,“你以为我照顾你是出于同情吗?
陆远,我爱你。
无论剩下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陆远望着我倔强的表情,终于妥协:“固执的舞蹈家。”
“彼此彼此,固执的乒乓球手。”
我破涕为笑。
巡回赛正赛在一个月后的日本举行。
这段时间里,我的“极光计划”全面升级。
我带陆远见了上海那位专家,开始尝试最新的靶向治疗;每天坚持药膳和中药调理;还学会了针灸,帮助陆远缓解疼痛。
代价是我的膝盖状况恶化了。
连续奔波和站立让我术后恢复的膝盖再次肿胀,有时疼得睡不着。
但我从不在陆远面前表现出来,总是笑着说“我很好”。
日本大阪,比赛前一天晚上,我和陆远坐在酒店天台上看星星。
“小时候爷爷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
陆远仰头望着夜空,“我那时想,那得多挤啊。”
我靠在他肩上:“我更愿意相信你说的极光。
自由,绚烂,转瞬即逝却令人难忘。”
陆远转头看我:“如果我变成极光,每年冬天都会回来看你。”
“那你要去挪威,”我强忍泪水,“听说那里的极光最美。”
比赛当天,陆远的状态出奇地好。
第一轮他轻松取胜,第二轮虽然艰难,但还是3:1过关。
八强赛,他对阵世界排名前十的日本选手,全场观众都为主队加油。
我坐在看台上,双手紧握。
我能看出陆远在强忍疼痛,每次大力击球后都会微不可察地皱眉。
比赛进入决胜局,比分胶着。
10:10平的关键时刻,陆远突然跪倒在地,捂住肩膀。
队医冲上场,裁判宣布医疗暂停。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我看到陆远摇头拒绝退赛,艰难地站起来,继续比赛。
最终,陆远13:12获胜!
全场响起掌声,连日本观众都为他顽强的精神所感动。
但胜利的喜悦还未散去,陆远就在赛后采访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