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逃避,而是用自己选择的方式面对死亡。
“下周我的比赛,来看吗?”
陆远问。
我点点头:“一定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成了陆远比赛的固定观众。
我看着他赢,也看着他输,但每一次他都全力以赴,仿佛没有明天。
赛后我们总是一起吃饭,聊天,有时去看电影或散步。
我开始接受膝盖手术,陆远陪我去复查;陆远疼痛发作时,我学会了帮他按摩缓解。
一个雨夜,陆远送我回宿舍。
走到楼下时,他突然问:“你想再跳一次舞吗?”
“什么?”
“就现在,在这里。”
陆远指着宿舍楼前的小广场,“雨停了,地面是湿的,像舞台一样会反光。”
我摇头:“我的膝盖...不需要复杂动作。”
陆远轻声说,“就跳你最喜欢的部分,慢慢地。”
在陆远鼓励的目光下,我脱掉外套,缓缓抬起手臂。
没有音乐,只有雨后树叶滴水的节奏。
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旋转,膝盖传来刺痛,但不像以前那么剧烈。
月光下,我看到陆远专注的眼神,那里面盛满了欣赏和某种更深的情感。
“很美。”
当我停下来时,陆远说,“像极光一样。”
我突然想哭了。
这是受伤后第一次,我不是因为失去舞蹈而哭,而是因为能再次跳舞,哪怕只有短短几秒钟。
陆远轻轻拥抱我:“看,你并没有失去它。
舞蹈在你心里,谁也夺不走。”
那天之后,我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未来。
也许不能成为职业舞者,但我可以编舞,可以教学,可以用其他方式留在热爱的领域。
同时,我悄悄查阅了大量关于骨癌的资料,发现陆远的病情比想象中更严重——他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
六月初,陆远赢得了一场重要比赛,获得了参加国际巡回赛的资格。
赛后庆祝时,他突然咳出血来。
在医院里,医生严肃地告诉他,必须立即开始治疗,否则可能只剩三个月生命。
“至少让我打完巡回赛。”
陆远坚持道。
我站在病房门外,听着里面的争执,心如刀绞。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帮陆远争取更多时间,哪怕只有一天。
回到家,我翻开笔记本,在第一页写下“极光计划”。
我列出了所有可能帮助陆远的方法:从最新的实验性治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