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
陆爷爷走过来,仔细打量我:“跳舞的?
气质不错。
膝盖怎么了?”
我惊讶于老人的眼力:“您怎么知道...走路姿势。”
陆爷爷指了指,“右腿不敢吃劲,上半身微微前倾补偿平衡。
运动员的伤,一看便知。”
陆远插嘴:“爷爷以前是军医,后来转业教乒乓球。”
“小子,你今天不是有训练吗?
怎么跑这儿来了?”
陆爷爷问。
“带季瑶来看看。”
陆远笑着说,“顺便请教您一个问题——如果明知道会输,还要继续打吗?”
陆爷爷看了看孙子,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跟我来。”
他领着我们来到俱乐部后墙,那里挂满了照片和奖状。
最中央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陆建国穿着军装,站在一群士兵中间。
“1979年,南疆战役。”
陆爷爷指着照片,“我们连奉命坚守一个无名高地,明知敌众我寡,生还几率几乎为零。
但我们必须打,因为身后是战友和百姓。”
他转向陆远:“你问明知会输要不要继续打?
答案永远是——要打。
不是为了赢,而是因为这是你的职责和热爱。”
离开俱乐部时,我问陆远:“你早就知道爷爷会那么说?”
陆远点头:“我需要有人告诉你,即使不能再跳舞,生活还得继续。”
我停下脚步:“什么意思?”
“昨天查了你的资料。”
陆远有些不好意思,“全国青年舞蹈冠军,被称为十年一遇的天才。
现在因为伤病被迫退役,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04我感到一阵愤怒:“你调查我?”
<“不是故意的!”
陆远急忙解释,“只是...看到你的时候,感觉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我们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但我不想看你就这样放弃。”
“那你呢?”
季瑶反问,“你放弃治疗,不也是在逃避吗?”
陆远沉默了。
我们走到一个小公园,在长椅上坐下。
春风拂过,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知道吗,骨肉瘤最疼的时候,我恨不得把整条胳膊砍下来。”
陆远轻声说,“但我宁愿疼,也不想失去打球的能力。
化疗会让我虚弱得连拍子都拿不起来,那和死有什么区别?”
一片樱花落在我膝上,粉白的花瓣脆弱而美丽。
我突然明白了陆远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