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春桃红着眼睛劝我,“您已经三天没好好吃饭了。”
我摇摇头,继续绣着公主指定要的百子千孙被。
十指布满针眼,稍一用力就会渗出血珠。
完工那日,公主只看了一眼就皱起鼻子:“寡妇绣的东西,晦气。”
卫临渊睨我一眼,满脸的嫌恶,随手把锦被扔进火盆。
连同给我那未出世孩子的肚兜,也被一并烧成灰烬。
昭儿被选为花童。孩子死活不肯说吉祥话,卫临渊就罚他跪在堂屋,地上是公主打翻的茶盏。
我扑过去护住孩子,被他一把推开。
“慈母多败儿。”他冷冷地说,眼神却不敢与我对视。
昭儿哭得撕心裂肺:“爹爹,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卫临渊的手抖了一下,但很快被公主挽住:“砚郎,我们去试礼服吧。”
我抱着昭儿,孩子膝盖已经被瓷片割得血肉模糊。
我颤抖着为他包扎,孩子手里藏着一块松子糖。
“爹爹偷偷给的。”昭儿抽噎着说,“他说不能告诉坏公主。”
公主下嫁,按皇家礼仪合卺酒还有试毒环节。
按规矩,本该由家中女性长辈尝酒,婆母推脱说头痛,差事自然落到我头上。
“姐姐,请吧。”公主亲自递上酒杯,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我明知酒有问题,却不得不喝。
果然,一杯下肚,腹部如刀绞般。
我蜷缩在墙角,冷汗浸透衣衫,嘴角渗出血丝。
“哎呀,忘了姐姐刚小产,喝不得烈酒呢。”她靠在卫临渊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而卫临渊的手紧了紧,什么也没说,掏出手帕给公主擦手。
那块帕子是我去年绣给他的,随后他簇拥着公主走向内堂。
我在房里疼了一日,傍晚趁着府中闹洞房,我溜进卫临渊的书房。
暗格里,还有封未写完的信:
“棠儿,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但我必须这么做。阿砚他……”
信纸突然被夺走。抬头,是卫临渊阴沉的脸。
“嫂嫂深夜来我书房,是想勾引小叔子吗?”他讥讽道,声音却带着颤抖。
我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卫临渊,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外面传来公主的声音:“砚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