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曾经有过孩童的天真，如今只剩下一种诡异的空洞。
“灵气吸纳，五行相生，天命在我…”他低声念着那些古怪的咒语，模样竟有几分可怖。
这孩子读了无数书，可惜都是那些荒谬的“天命经义”和毫无根据的玄学内容。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就是他们要的“文曲星”？
一个活在幻想中的可怜虫罢了。
“夫人。”
李姨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收起笑容，转身面对她。
“找我有事？”
李姨娘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刚接到消息，乡试的日子已定在下月初九。”
“这么快就要考了？”
李姨娘点点头，随即迟疑道：“只是…辰儿现在正处于灵气凝练的关键时刻，若去参加乡试，恐怕会打断他的修行。”
我皱眉思索片刻，很是为难的样子：“这的确是个难题。
古籍上说，天命之子灵气一旦凝练到一定程度，若中途打断，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损伤根基。”
“真的吗？”
李姨娘脸色大变。
“是啊，”我叹气道，“但乡试又不能不考…”李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坚定道：“若真如此，那就不考乡试了！
反正辰儿是文曲星转世，只等殿试一举成名就好！”
我故作吃惊：“这…这可使不得啊！”
李姨娘冷笑一声：“有什么使不得的？
那些凡俗功名，怎及天命重要？
辰儿若能保住灵气，直接殿试夺魁，岂不更显天命非凡？
我等会就去找侯爷。”
我低头不语，任由她自以为是地做出决定。
“对了，”李姨娘得意道，“老夫人已托人在京城各处宣扬辰儿的特殊之处了，不日还会有几位官员夫人来府上拜访，想一睹文曲星的风采呢！”
我微微一笑：“这是好事，正好让大家见识见识景辰的与众不同。”
果然，不出半月，“文曲星”的传闻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
顾侯府的那位庶子已经不参加乡试和会试了，据说要直接应殿试！”
“这么狂？
他凭什么？”
“据说是个天命之子，从小就有祥瑞降临，府上专门请了高人指点，这些年一直在闭门清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