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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尘气重,会污染我的灵体。”
孩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景辰这是怎么了?
怎么变得这么怪?”
侯爷顾渊的账房先生忧心忡忡地问我。
我叹了口气,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老先生有所不知,府上上下都认为景辰是文曲星转世,需要特殊培养。
这些培养方法都是大师们根据古籍提出的,我也不敢妄加干涉。”
“这些规矩也太荒唐了!”
老账房忍不住说,“小少爷才多大,这样下去会废了的!”
“嘘!”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此话莫要乱说。
老夫人和姨娘对此深信不疑,若被她们听见…”老账房面色大变:“夫人放心,老奴不会乱说的。”
果然,没过多久,李姨娘便找来了账房先生,斥责他“心怀妒忌,想阻碍文曲星”。
账房先生吓得连连磕头认错,再不敢多言。
类似的事情并非个例,侯府中但凡有人质疑这些荒诞规矩,立刻会被李姨娘和老夫人视为“不懂天命”的“凡夫俗子”,甚至是“心怀不轨”之徒。
渐渐地,再没有人敢发表异议。
我看着院子里的顾景辰。
他身着素白衣衫,面色苍白,头发许久未剪,显得凌乱而怪异。
他正对着天空做着古怪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那是所谓的“采气”仪式。
李姨娘和老夫人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欣喜和骄傲。
她们甚至自发开始禁止顾景辰理发,说这是“保持天然灵气”的必要之举。
“夫人,你看辰儿多有灵性!”
李姨娘兴奋地对我说,“这样修行下去,将来殿试必能一举夺魁!”
我微微一笑:“是啊,真是天命所归。”
养蛊之道,不就是让它们在封闭的环境中互相吞噬,最后只剩下最疯狂最可怕的那一个吗?
“夫人,您觉得我们应该再请几位大师来指点辰儿吗?”
李姨娘兴冲冲地问我。
我微微一笑:“当然,为了文曲星的大业,我们应该不遗余力。”
04半年过去,清修小院里的顾景辰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站在院墙外,透过缝隙观察着他,此刻的顾景辰正捧着一本厚厚的古籍,嘴里念念有词,时而做出奇怪的手势,一副入迷的模样。
他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修剪,乱蓬蓬地披散着,脸色因长期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如纸。
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