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我慢慢站起身,端起那块切好的蛋糕。
“至少,尝一口蛋糕再走。”
这是我最后的,卑微的请求。
“明天吧,明天我一定好好尝尝。”
她匆匆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冰凉的唇瓣,带着那股陌生的浓郁香水味。
“别等了,早点睡。”
关门声很轻,但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却异常清晰,像一把小锤,敲在我的心上。
我站了很久,听着楼道里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消失在电梯门合上的闷响中。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我走回餐桌前,把那块切好的蛋糕,连同我的期望,一起装回了盒子,放进冰箱。
冰箱里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客厅的灯太亮了,亮得刺眼。
我关掉大灯,只留下沙发旁的一盏小小的落地台灯。
昏黄的光线将我的影子投在白墙上,被拉得很长,很孤独。
我从风衣口袋里摸出那个小纸袋。
银色的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像一滴凝固的眼泪。
我将它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茶几上那只印着鲜红口红印的红酒杯,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酒液。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只杯子,凑到鼻尖闻了闻。
是我从不曾见雨薇买过的红酒品牌,昂贵而陌生。
就像她今晚的香水,她耳垂上的钻石。
我轻轻放下杯子,在沙发上颓然坐下。
从包里习惯性地拿出一本学生的作文本翻看,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但眼前的字迹却一片模糊,那些稚嫩的笔触,在我眼中扭曲、变形。
什么也看不进去。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周欣怡发来的短信:“许老师,下周一教育局领导要来学校听课,李校长说想和您提前讨论一下教案细节。”
我盯着屏幕上的字,看了许久。
然后,用有些僵硬的手指,回复了一个“好的”。
把手机随意放在一边。
窗外,隐约传来一辆汽车发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划破了小区的寂静。
1 破碎的婚戒我机械地走回餐桌,那块精心挑选的六寸蛋糕,它顶上的鲜红草莓,此刻看来竟有些狰狞。
风衣口袋里的那个小纸袋,硌着我的大腿,里面的银戒指冰冷刺骨。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她戴上它的模样,此刻,那幻想碎裂一地,锋利的碎片割得我心头发疼。
茶几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