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卿安翠漪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寸山河,寸寸相思李卿安翠漪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顾未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人生需要摆烂如果有一日,你嫁给了你不喜欢的人,你会如何过完这一生?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李卿安却绝不会亏待我自己。芳菲苑的葡萄架下,我躺在藤椅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翠漪和我说着这府里府外的趣闻。苏知府的那个不孝子昨儿个娶了第十三房姨太太。西街的那个杀猪的前天终于娶了他暗恋多年的他铺子对面那个卖豆腐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前些日子街头卖饼的那个憨厚老实人的死因终于查了出来,原是他家媳妇偷汉子怕他发现,于是联合那野汉子和她家附近那开茶馆的王婆一起害了他……听着这些七里八里的事情,我总忍不住唏嘘。时光缓慢而悠闲的度过,许是阳光太过温和,我的瞌睡渐渐地爬了上来,眼皮止不住的打架。疲惫中,似乎听到翠漪提了一个名字,赵流芳。好像这个名字有些熟...
《一寸山河,寸寸相思李卿安翠漪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1]人生需要摆烂如果有一日,你嫁给了你不喜欢的人,你会如何过完这一生?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李卿安却绝不会亏待我自己。
芳菲苑的葡萄架下,我躺在藤椅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翠漪和我说着这府里府外的趣闻。
苏知府的那个不孝子昨儿个娶了第十三房姨太太。
西街的那个杀猪的前天终于娶了他暗恋多年的他铺子对面那个卖豆腐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前些日子街头卖饼的那个憨厚老实人的死因终于查了出来,原是他家媳妇偷汉子怕他发现,于是联合那野汉子和她家附近那开茶馆的王婆一起害了他……听着这些七里八里的事情,我总忍不住唏嘘。
时光缓慢而悠闲的度过,许是阳光太过温和,我的瞌睡渐渐地爬了上来,眼皮止不住的打架。
疲惫中,似乎听到翠漪提了一个名字,赵流芳。
好像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在半梦半醒间我如是想道。
终于在我失去最后一丝意识沉睡之前,我想起,这是我夫君的名字。
而我礼部尚书嫡女李卿安,现在是他们赵家的媳妇。
*嫁给赵流芳约摸是月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李家大小姐,天天无忧无虑,为非作歹。
记得圣上的旨意下来的时候,我正在西街的茶馆内大闹,因为我怀疑卖饼的老实人的死和开这茶馆的王婆有关。
没错,我一个千金大小姐不知为何就是与其他的闺阁女子不同,我不喜欢琴棋书画,不喜欢刺绣扑蝶,就喜欢鸣天下所有不平事。
那时我正双手叉腰,气势强硬,咄咄逼人的和王婆对质。
却不想这人是个老狐狸,油滑得很,和她磨了大半时光的嘴皮子,她竟然未露出丝毫破绽。
正当我有些黔驴技穷时,我爹派的人在西街找到了我,说是当今圣上下了旨意,将我许给了当朝宰相赵流芳,让我速回李府领旨。
“什么!?”
我的气势霎时就卸了下来,什么王婆李婆都成了过眼云烟,一排又一排的问号从脑子里冒出。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震惊中回神,蓦然发现,家丁和翠漪正拖着我朝李府的方向走去。
*传送旨意的公公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脸色黑如锅底。
彼时我爹正坐在客厅的主位上喝茶,一派悠然自得,丝毫不顾那张黑如锅底的
脸。
见我从门口踏进来,他方才收掉那一脸悠闲的表情,一脸急切的走向我,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我的脑门说,“又去哪里野去了,高公公都等了几盏茶的时光了。”
高公公的脸色这才缓了一缓,没好气的看了我们父女一眼说道,“行了,来了就快接旨吧。”
对于我爹浮夸的演技,我心里已经翻了好几个白眼,当然,这白眼不光是对我爹,还有对这突如其来的旨意。
我虽不是很晓朝政,但当朝宰相赵流芳还是晓得的,他横空出世,惊才绝艳,年轻不过才二十出头,却已贵为一朝宰相。
皇帝这突如其来的旨意,在这一路上我大概也觉出味来,赵流芳是太子党的人,而我爹是四皇子党的人。
此番赐婚大概是皇帝为了制衡四皇子。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脑海里面还在想着能不能抗旨拒婚,便被我爹一把扯着跪下了。
“臭丫头还在发什么愣啊!”
空旷的李府客厅内,高公公传旨的声音响起,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极其不真实。
*我终究还是嫁给了赵流芳。
阿爹说,皇命不可违,赵流芳和他虽然是政敌,但是赵流芳此人为人还是挺不错的,他还是颇为欣赏。
就这样,在阿爹的劝说和旨意不可违逆的无奈之下,我嫁给了这个我素未谋面的宰相大人。
因为是御赐的婚姻,我还记得我出嫁那天,整个盛京城都沸腾了。
从李府敲敲打打了一路,直到到了宰相府这份热闹也未曾歇下。
轿帘忽然被人掀开,透过红色的头纱,我隐隐约约看到,面前的人长身玉立,身姿格外挺拔。
他俯下身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我已有心上人了,从此以后我们便相敬如宾,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
我愣了一瞬,没想到我未来夫君竟然在新婚之日给我来这么一出,还未来得及反应,我便被他拉出了轿门。
轿门外的赵府热闹依旧,仿佛刚刚他说的那句话不过只是我的错觉。
*成婚当日,赵流便宿在了书房。
我没有伤心失落,而是松了一口气。
反而是翠漪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朝她安慰的笑了笑,说道,“没事,你先出去吧。”
我的确没事,我又不喜欢他,两厢不扰最是合我心意。
翠漪神色仍有些犹豫,但在我的执拗要求下终于还是一
步三回头的走了。
一个人坐在大红色的喜床上,我抬头望向窗外的明月,心里却是在想我的小哥哥。
没错,我有喜欢的人,那人不是赵流芳。
是十年前,我七岁时,在蜀中遇到的小哥哥。
蜀中啊……我轻轻的呵了一口气,记忆中关于蜀中的岁月似乎已经开始泛黄。
那时,我爹李忠国还是蜀中的一名地方官。
后来因为得四皇子赏识,四皇子在圣上面前美言了几句,才被提拔来到了盛京。
而我与小哥哥在那之后再也没见过。
*葡萄架下,时光静谧安然。
我倏地从梦中惊醒,翠漪正在旁边帮我打着扇子,扇风吹起我鬓角的一缕发丝,我一时间有些怔忡。
“小姐,怎么了?”
翠漪摇扇子的手一顿,语声关切。
“无事,”我笑了笑,从躺椅上起身,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
我下意识仰头,葡萄架上的葡萄藤不期然间映入了眼帘。
青色的小葡萄成簇排列,可爱得紧,想来再过不久便能吃上了。
翠漪似乎还想跟我说点什么,然而还不待她开口,管家慌慌张张的声音便从院外传来。
“夫人!
大事不好了!
老爷他受伤了!”
不一会儿,管家便出现在了芳菲苑内,他的额前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中满是急切,“夫人,老爷他受伤了!”
“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沉着而冷静,是宰相夫人该有的沉稳模样。
“皇上从大相国寺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老爷帮皇上挡了一剑。”
“他现在在哪?”
“流渊阁里。”
流渊阁,赵流芳居住的地方,我只是在大婚那一日去过,自那之后,我再未有踏足过流渊阁。
我身形一顿,终于还是说道,“走吧。”
[2]照顾他是为了自己走在前往流渊阁的路上,我总是止不住走神。
成婚当日我便知道了,赵流芳心里有人,而那个人不是我。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这盛京城里有名的才女萧潇。
萧潇……我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
眼眶忽而有些湿润。
幼年时,我们曾是无话不谈的玩伴,我想起十年前在蜀中时,她曾拉着我的手说,“思思,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吧。”
没错,我认识赵流芳的心上人,不仅认识还很熟稔,十年前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来了
盛京之后却渐行渐远。
盛京啊,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夫人,到了,”管家的声音忽而在我耳边响起,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小院抬脚朝里走去。
赵流芳的房门外,站了两个守卫,看见我恭敬的唤了一声夫人。
我点点头,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回禀夫人,太医正在里面给大人诊治。”
“嗯,”我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赵流芳正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太医正在给他把脉,见我进来了,想起身给我行礼,被我给制止了。
“你安心给宰相大人看病就是了。”
太医闻言没再起身,认真的给赵流芳把脉,他眉头微微蹙起,面容间染了几许忧愁。
情况似乎不大乐观。
我踱步至床前,看着正昏迷的这个人,心情有些复杂。
此刻他脸上虽失了血色,可是那眉眼依旧好看。
是了,我朝的宰相大人不仅年轻有为,而且是盛京第一美男子。
那脉号了许久,太医终于松开了手,他起身转头看向我,“赵夫人,赵大人病情危重,脉象虚浮,倘若熬不过今晚,怕是要……”本来我来之前还未将这当作一回事,便是刚刚也还镇定自若的欣赏赵流芳的盛世美颜。
皆因我觉得,赵流芳虽为皇帝挡了一剑,可是这一剑无论如何也不至要人性命这么严重。
我的心底忽地开始慌了,我这刚嫁过来一月便要成寡妇了?
空气沉默了几秒,我看着太医,语声微不可察的带了一丝颤音,“姜太医,你诊错了吧?”
老太医捋了捋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看着我的眼神中不含丝毫玩笑的成分,“身家性命乃大事,老夫岂会当作儿戏!”
我眼前发黑差点厥了过去。
倒不是我有多爱赵流芳,和赵流芳感情有多深,而是我刚嫁来不过月余,倘若赵流芳一死我怕是要被安上一个克夫之名,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老太医开了药,便提着药箱走了,说是要回宫里给皇上复命,汇报情况。
夜半三更,我坐在赵流芳的床旁,死死盯着赵流芳,眉头皱成了川字。
“夫人,要不你去歇歇吧,老爷这边我来守。”
终于,在我第十六次‘小鸡啄米’之后,翠漪语声担忧的说道。
我拍了拍自
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打了个哈欠对翠漪说道,“无事,不过就是熬个夜而已。”
床上,赵流芳安静的躺着,脸色苍白而无血色。
纵使如此,他的眉眼却一如既往地好看。
自与他成婚以来,似乎直到现在我才有好好的打量他。
寂静的夜色里,我忽然想起出嫁之前阿爹劝我出嫁时的话,“赵流芳虽然和我各为其主,但是为人还是不错的,你嫁过去断然是不会受委屈的。”
阿爹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有让我受委屈。
只是……我两人均心有所属,终究是走不到一起。
困意一阵又一阵的袭来,我转头看向翠漪,“你去打盆凉水来。”
“夫人!”
翠漪犹犹豫豫。
我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翠漪,近来你越来越婆妈了。”
翠漪咬了咬下唇,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我知道翠漪是担心我,可是,一些事该不该做,我还是拎得清的。
*一时之间,房间内只剩下了我和赵流芳,长夜寂静,虫鸣声透过屋子传了进来,声声不绝。
我怕自己不小心睡过去,于是开始左顾右盼以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赵流芳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只放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不远处的案几上铺陈着一张宣纸,上面是一幅未画完的山水画。
我觉得那画有些眼熟,刚想起身去看看,便听见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相……相思。”
宁静的夜里,赵流芳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却很清晰。
我蹙起了眉,走近他,问,“你说什么?”
他的双目仍旧紧闭,唇瓣轻轻的蠕动,“相思……”毫无疑问,赵流芳在说梦话,可是……我的双手攥成了拳头,他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相思?
还是……他在说,他在相思自己的心上人?
不待我细想,翠漪已经打好了水进来,我撸起袖子,掬了两捧水到脸上。
灵台霎时变得清明,我将目光投向床上的赵流芳,他不再说梦话,而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似乎刚刚听见他喊相思只是我太过疲倦而产生的幻觉。
*阳光透过纱窗,我倏地惊醒,披在身上的水色长衫随之滑落。
对上一双探究的眸子,我愣了一下,脑子里想的是我昨天晚上到底还是睡着了啊。
赵流芳忽而出声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你守了我一夜?”
我刚惊醒,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回答他,“是的,我守了你一夜。”
“你其实……不必如此的,”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下意识的怕他误会我对他有企图,于是连忙解释,“你别想多了!
我才嫁来这宰相府月余,倘若你就出了事,外人会怎么想,万一让我背负一个克夫的罪名,我下辈子还过不过来?!”
“嗯,”赵流芳轻轻的应了一声,眉目间看不出喜怒。
我总觉得还要再说些什么,于是再接再厉,“况且虽然我两只是表面夫妻,但是既有夫妻之名,那么就要照着那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次还未待我说完,他便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道。
我看着他,一时无言。
朋友……你这样聊天真的好么?
[3]再遇故人却不知随着时光点滴流逝,赵流芳的伤也渐渐好转起来。
而我则幸免于年纪轻轻就要成为寡妇的悲剧。
然而,自那日他醒转之后,我便再未见过他。
倒不是我对此事漠不关心。
而是,一则他是为皇上所受的伤,自他伤势开始好转之后,上至天子,下至九品小官,来探望他的人络绎不绝。
我不大喜欢这种氛围。
二则那天晚上他说梦话的事,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想问,却又觉得不知道问什么。
问你口中的相思是何意?
倘若他说是想萧潇了,那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难堪。
又或者我期望从他口中听到,相思是一个人的名字,是他儿时的玩伴?
我明知这种回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就是在痴人说梦罢了。
“夫人,再往前走就是流渊阁了,”翠漪忽而出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一个激灵从走神中回神,看着眼前流渊阁的大门,只觉得自己最近大概脑子被驴踢了,总是胡思乱想。
正当我转身准备回我的芳菲苑的时候,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从耳旁响起,“进去坐坐吧。”
我身子一僵,缓慢的转头,赵流芳的气色好了许多,然而脸色仍旧有些苍白,此时他眉头微微拧起,抿唇看着我。
“就……不必了吧,”我扯出一个微笑,内心疯狂吐槽,怎么这也能遇到!
*赵流芳倒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
,“听说,你小时候也是长在蜀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加个也,但是不过片刻,我便明白了。
因为萧潇和我一般来自蜀中。
明明已经入夏,天气竟还微凉,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我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是的,蜀中算我的故乡,那里有我最难忘的童年。”
还有我最难忘的小哥哥。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
“怎么了?”
我问他。
犹豫了片刻,他终究还是开口了,“那天晚上多谢你的照顾,但是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萧潇一人。”
身后是一株高大的梧桐树,正值春末,树上的叶子绿油油一片,一派生机盎然之景。
我沉默了会儿,将视线从赵流芳身上挪开,发现翠漪这丫头不知何时溜得不见了人影。
最需要她的时候就闹失踪,这个臭丫头!
“很抱歉。”
见我长久不回答,赵流芳又开口说道,我的思绪被他拉回。
似乎这已经是赵流芳第二次提醒我对他不要有非分之想了,上一次,还是在大婚那天,我心里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竟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你误会了。”
我的声音从容和缓,没有一丝被人拒绝、侮辱的窘迫。
毕竟,本来我也并未因有意于他而守他一夜。
“那晚守你不过是尽妻子本分,小则是为自己,为赵府,大则是为社稷,毕竟丞相大人对于朝纲而言,可是不可或缺的。”
“如此便好,”赵流芳似乎松了一口气,再与我说话时,语气便洒脱了几分,“对了,过段时日便是端午,圣上将在曲江祭天,朝堂官员需带家眷出席,”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届时场面定然盛大非凡,你可要去?”
虽然我喜欢热闹,但是和赵流芳一同去,势必要伴在圣上左右,想到那束手束脚的感觉,即使场面浩大那也与我无关。
我眼珠转了转,心下顷刻间便有了计量,于是试探着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或许是对我有愧,赵流芳对我向来宽容,除了感情,但凡他能办到的,他都会尽量满足我。
赵流芳盯着我的脸思索片刻,终于无奈说道,“也罢,便说你身体不适吧。”
*端午这天,天方微亮赵流芳便乘着马车离府而去。
他要先进宫面圣,待一切事项准备妥当
,再随着皇上及众官员一同从皇宫出发前往曲江。
因心里想着出府凑热闹,这天我也起得极早,几乎是赵流芳前脚刚走,我便穿着一身男装从侧门出了丞相府。
天子祭天,自然是不同以往,尽管天刚擦亮,街上已然是热闹非凡了,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食物的香气溢满整条街道。
脚步渐渐缓了下来,我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抬头望天。
今儿个出来得太匆忙以致忘记吃早膳,身旁的馄饨铺飘来一阵又一阵香气。
我犹豫了半秒钟,果决的转身,迈步朝馄饨铺走去,索性还早,吃一碗馄饨也不影响去曲江凑热闹。
“老板,一碗馄饨!”
我走近馄饨铺,对低头忙碌的老板喊了一嗓子,想了想又补了一嘴,“再加个煎蛋。”
“好嘞!”
老板从忙碌中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客官您里边请。”
铺子里人满为患,只余下零星几个空位,我挑挑捡捡了好一会儿,直到老板馄饨都做好了,我才在一个锦衣公子的桌边坐下。
公子脸上戴着半块面具,看不清具体样貌,我猜想,那被遮住半张脸上大概有什么丑陋的疤痕。
纵然心下十分好奇,但是我还是面色平静,一勺又一勺平稳的往嘴里塞着馄饨。
“眼睛都看直了,接下来该流鼻血了吧,”低沉温润的声音在嘈杂的馄饨铺里响起,带了几许轻蔑。?
这是什么自恋自大言论?
还用这么平淡无奇的语气叙述出来,这得是脸皮多厚?
不过只是因着那男子脸戴面具,内心好奇随便看了几眼,哪曾想,对方竟然直接说出了这样一番言论。
我一时愣住,未有反应。
锦衣男子误解了我的沉默,只当我是被他戳穿而羞囧,于是继续说道,“一个大男人偷偷摸摸看人就算了,被揭穿了怎么还害羞上了呢。”
我看见那男子说完此话,露在面具外面的半边脸,眉毛竟还皱了皱!???
你大爷的!
害羞你妹啊!
虽然内心活动丰富,可是我更不想理这种自大狂,眉毛一挑,自以为冷淡异常的抛下一句,“这位兄台,你误会了。”
复又低头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馄饨。
美味的汤汁平复了下刚刚我内心升起的躁动,是馄饨不好吃还是曲江的祭天不敢看?
何必和自大狂一般见识呢?
自大狂一愣,
似是没想到我会说这样一句话,他嘴角勾起一笑,倒也没再说什么。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我将手从袖中拿出,皱着眉头看着那只剩一点汤汁的空碗。
平时出门都是带着翠漪,付钱一事从来不用我亲自操心,都是翠漪帮着付就行了,是以这些年来我养成了出门不带钱的习惯。
现下这碗馄饨虽然不值几个钱,可是……要不直接跑?
或者赊账让店主直接去丞相府拿钱?
可是店主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招摇撞骗的?
“老板,结账!”
正当我纠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对面那位戴面具的自大狂开了口。
老板有些忙,应了声,“好嘞!
客官,稍等!”
却没有立时来。
我坐在他对面,心情如风吹江面,波动起伏,终于,眼睛一闭,心一横趁老板还没来对那男子说道,“麻烦你帮我付下钱好不好?
到时我一定双倍还你。”
锦衣男子斜睨了我一眼,还没说话,老板就来了,“这位客官,五文钱。”
老板和锦衣男子说话的空当,余光看见我这头碗也空了,于是顺便问道,“这位公子是否也结账?”
我硬着头皮答道,“我……这是十文,付两碗的。”
话还未说完,便被对面那人截断,我目光看向他,他朝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周遭明明很嘈杂,可是我却觉得所有的一切似乎静了下来,只余我止不住的心跳,那一刻我竟有一丝紧张。
恍惚中,我甚至觉得他长得有些像小哥哥。
大概是他这神秘的面具所惑,我想。
“好嘞,两位客官慢走!”
老板收了钱,笑眯眯的离开。
饭桌上,我与这锦衣男子面面相觑,他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骤然被人一问姓名,我条件反射的作答,“李相思。”
“这个名字怎么娘们兮兮的,”男子嘀咕,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我正处于将自己闺名透露出去的懊恼当中,于是赶忙解释,“是襄阳的襄,斯文的斯。”
男子想了想,用食拇两指搓着下巴说道,不就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怕他再深思些什么其他的,于是赶忙转移话题,“你呢?
叫什么名字?”
“胡慕,云胡不喜的胡,思慕佳人的慕。”
[4]昔日好友竟成情敌赶到曲江河畔的时候,祭典已经开始了,一众官员均着素色衣衫站在祭
台之上。
我混迹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人,我父亲正站在中间,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子站在最前方,而赵流芳就站在他的身侧,他俩正在交谈,人声嘈杂,我听不真切。
“这有什么好看的,”一道不满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收回投注在看台的目光,看着身侧这人,翻了个白眼,“难道是我逼你来的?”
“注意你现在说话的态度,”男子看着我,语声威胁,眼中却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调笑。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馄饨店遇见的那位锦衣男子,据他自己所说自己叫胡慕,来自蜀中,初次来这京城,想找个向导,好好逛一逛这京都。
因我与他有缘,他也懒得去找了,于是便定下了我。
我对于蜀中来的人总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好感,于是莫名其妙的我便成了他的向导。
听着他语声中的威胁,再想到刚刚欠他的那五文钱,我终是软了语气,“这曲江祭天十年一遇,这是我能想到的,曲江最热闹的地方。”
我两人正在说着,嘈杂的人群不知为何忽然安静了下来,我也随着这份安静停止了说话。
由是看台上,帝王与赵流芳之间的交谈便变得清晰起来。
“爱卿,你前段日子以身救朕,朕今日许你一个承诺,你可有什么想完成的心愿啊?”
帝王的身边,赵流芳笑了笑,后退几步朝他行了一礼,“忠心护主乃是臣子本分,陛下无需赏赐。”
“不可!”
帝王皱起了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朕向来赏罚分明,倘若你不接受朕的赏赐,朕日后如何御下!”
赵流芳欲言又止,倒是帝王身边的那个太监开了口,“奴才听坊间传闻,赵大人与咱们这京城第一才女萧小姐两情相悦,只是苦于这萧小姐乃商贾之女才迟迟未曾定下来,不若圣上给赵大人和萧小姐赐婚,让这有情人终成眷属,让这世俗的偏见无话可说。”
“哦?
当真?”
帝王挑眉,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李忠国,又移向自己身侧的赵流芳。
身周的嘈杂声忽又重新响了起来,不再听得清楚赵流芳后面回答了什么,不知为何,我心间竟然有些烦躁。
我开口,声音带了几分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不快,“胡慕,你说得对,这的确没什么可看的,我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