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了我一夜?”
我刚惊醒,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回答他,“是的,我守了你一夜。”
“你其实……不必如此的,”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下意识的怕他误会我对他有企图,于是连忙解释,“你别想多了!
我才嫁来这宰相府月余,倘若你就出了事,外人会怎么想,万一让我背负一个克夫的罪名,我下辈子还过不过来?!”
“嗯,”赵流芳轻轻的应了一声,眉目间看不出喜怒。
我总觉得还要再说些什么,于是再接再厉,“况且虽然我两只是表面夫妻,但是既有夫妻之名,那么就要照着那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次还未待我说完,他便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道。
我看着他,一时无言。
朋友……你这样聊天真的好么?
[3]再遇故人却不知随着时光点滴流逝,赵流芳的伤也渐渐好转起来。
而我则幸免于年纪轻轻就要成为寡妇的悲剧。
然而,自那日他醒转之后,我便再未见过他。
倒不是我对此事漠不关心。
而是,一则他是为皇上所受的伤,自他伤势开始好转之后,上至天子,下至九品小官,来探望他的人络绎不绝。
我不大喜欢这种氛围。
二则那天晚上他说梦话的事,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想问,却又觉得不知道问什么。
问你口中的相思是何意?
倘若他说是想萧潇了,那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难堪。
又或者我期望从他口中听到,相思是一个人的名字,是他儿时的玩伴?
我明知这种回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就是在痴人说梦罢了。
“夫人,再往前走就是流渊阁了,”翠漪忽而出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一个激灵从走神中回神,看着眼前流渊阁的大门,只觉得自己最近大概脑子被驴踢了,总是胡思乱想。
正当我转身准备回我的芳菲苑的时候,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从耳旁响起,“进去坐坐吧。”
我身子一僵,缓慢的转头,赵流芳的气色好了许多,然而脸色仍旧有些苍白,此时他眉头微微拧起,抿唇看着我。
“就……不必了吧,”我扯出一个微笑,内心疯狂吐槽,怎么这也能遇到!
*赵流芳倒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