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只是三岁幼童,如何能自保,我这次醒来已然是三年后来,承谨若还安好,应当也长到我腰间了吧。
后来还真让我打听到了承谨的消息,那人我认得,是从前宫里的嬷嬷,碰巧的是今年她告老还乡了,我故意与她亲近,想从她嘴里套出些承谨的消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从她口里,我得知,也就是我去世后,萧郁并没有亏待承谨,反而有些更加溺爱的迹象,可偏偏承谨那性子似是随我,倔得很,从我出事后便与萧郁生了隔阂,不再喜欢和他父皇亲近。
但萧郁竟也不与他计较,承谨该有的东西,他千倍百倍的奉上,惹得朝中一众大臣也颇为介意。
我放心了些,或许我与他之前从前确有那么一丝真情,之后我又在屋中呆了数日,每日有些粗茶淡饭,闲余时会和这里的父亲闲谈,和母亲插科打诨,夜深人静时会想念我的孩儿承谨,也想念曾经还是姑娘家时,在府中父亲母亲都还在时。
还真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从前的沈清棠已经死在宫中,从此我便是真正的苏晚,我要好好活着,替那个死去的女子照顾好双亲,也要替死去的自己重新再活一回,简简单单的活一回。
鸡鸣三遍时,村口老槐树下已聚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