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输氧机的电源都是独立的,大叔的氧气机还在亮着灯。
7我杀的第二个人是我的母亲,父亲走后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有时很正常,有时变得很敏感,尤其是很怕我。
高考前的三个月,她的精神状况越发糟糕,经常半夜提着菜刀在我的房间里徘徊,我每次都背对她装作熟睡的样子,然后清醒着到天亮。
那天,我发现她的安眠药吃完了,新买的药我告诉她可以多吃一粒,睡得会更安稳些。
离高考还有一周,我回到家,没有闻见米饭的味道,母亲出摊的三轮车还停在楼下。
我推开母亲的卧室门,然后报了警,警察说母亲是服安眠药自杀,我在死亡通知书上签了字。
没有要求尸检,警察自然不会发现我倒进马桶的半瓶安眠药。
刚想闭上眼,门外红裙子的杨漓正以一种诡异的笑看着我,我感到有些头皮发麻,脑海里闪过一丝画面,杨漓左手拿着一根腰带,右手的石块还在滴着血,脸上被溅上不知谁的血。
杨漓发现了我,她微笑着向我走来,我挣扎着四肢,冰冷的手铐和铁架床发出清脆的声音,还有杨漓高跟鞋的声音......“妍妍,妍妍,对不起,对不起......”我躺在床上,背对着母亲,听着她的道歉。
学校的事情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我亲手断掉父亲输氧机电源的事情全校都知道了,没错,是母亲突然发病时说漏嘴的。
母亲的道歉声中我清晰的听见一个女人的高跟鞋声,杨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床边:“沈妍,我带你离开这里。”
没等我开口,杨漓已经解开了我身上的手铐,这是我第一次触碰杨漓的手,比我温暖,是活人。
杨漓拉着我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树上的新发的嫩芽散出的气息让人很安心,这是我第三次杀人的地方。
我想起了,被拖进树林的女孩穿的就是一条红色的缎面裙。
我扭头看向杨漓,她的脸逐渐和那天的女孩重叠,我惊奇的喊出:“那天是你?”
“嗯!”
“为什么不抓我?”
“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抓你?”
“我明明......”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孩,是杨漓杀了那个男人。
我的脖子被身后的男人死死勒住,杨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从地上捡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