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亲手煲的汤,她满眼幸福地看着卫明一口口喝下去。
系统说:“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
我虚弱地抬起眼皮:“……啊,要你说。”
系统:“男主好像没有要想起你的意思呢,你在渐渐消失。
你快要死了。”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在心里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直到我渐渐失去意识,直到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陪伴我的身影也渐渐消失。
我伸出手,只抓住了一团虚影。
“卫卫……”我说不出话了。
11.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有人一直在叫我“猫猫鬼”。
这很讨厌。
首先,我不是猫,其次,也不是自愿变成鬼。
我没想到我还能睁开眼睛。
我看见卫明在深夜的列车上,他敲着窗户,小声叫我。
他跟我说他逃婚了。
“那年冬天,是那个人把雪球塞进我脖子里,害我高烧了三天。”
“她哭得可伤心了,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干。”
“不过后来每年冬天,她都会送给我新的围巾手套,附带嘲笑我是玻璃公主。”
卫明眨眨眼睛,窗外旷野的灯光如流萤掠过。
“杨桃枝不会记得这些,这些天我跟她去过的所有地方,所有回忆,都是我编造的。”
“而她不会反驳,因为她是从天而降的第三者,她对我们之间一无所知。”
“那个很重要的,被我遗忘的那个人……猫猫鬼,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是我是我啊!
我心急如焚,手舞足蹈。
可我是真正的透明人,无法被看见,无法被听见,无法被感知。
我号啕大哭。
呜呜呜干得漂亮卫明,你果然还会想起我。
卫明哈一口气,在车窗上画了一只猫猫头。
“我竟然忘记了你……”也许是霜露太重,我恍惚在卫明的脸上看见了泪水的痕迹。
然后他又很快笑起来,自信满满。
“我一定会想起你。
你的名字,你的样子。”
我飘到他面前,把手贴上他的手。
我在心里默默说:“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可衣。”
“可衣的衣,是依靠的依。”
接下来卫明带着我去了很多老地方。
我们一起自力更生的垃圾场,一起打过雪仗的巷口,一起骑单车摔得头破血流的长坡,一起上下学的街道,和并肩看过无数次的天空。
这好像没有用,我还是一只透明鬼。
一周后的傍晚,卫明带我回家了。
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