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
看他摸遍了游戏机，电视机，沙发，床，餐桌……一切我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挠脸，一脸沮丧。
我跳下阳台，跳上他的背，他毫无感觉。
之前我这样做，他会感觉到重量。
直到我摔碎了一个杯子，他才开心地笑了。
“找见了，在这里。”
“怎么感觉你今天闷闷的，是不高兴吗？”
倒也没有。
我其实还是很能折腾，可卫明答应婚礼后，我开始像一只真正的幽灵，会时不时穿透物体。
这只杯子，是我现在能举起的最大重量了。
10.婚期渐渐临近，卫明在半夜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跟我絮絮叨叨地说话。
“猫猫鬼，我总感觉怪怪的。”
“我总觉得我不应该跟杨桃枝订婚，可我明明之前最期待这件事。”
“我跟你讲我偷偷做了好多兼职，攒了笔钱，准备毕业后再循序渐进地求婚的。”
我瞪大了眼。
喂喂喂——你居然在偷偷计划这种事情吗？
“我以前总担心我的喜欢会藏不住溢出来，可是她实在是太迟钝啦。”
“简直就是个笨蛋。”
我哗哗翻书，以表不满。
我是聪明蛋，才不是笨蛋！
“我明明不想答应订婚，可只要杨桃枝站在我面前，我就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是我啊，是我啦。
我在他身上上蹿下跳，揪他的耳朵，拽他的头发。
卫明毫无反应。
我轻飘飘得像是一张纸，并且开始了漫长的沉睡。
每天我清醒的时候都越来越短暂，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看见杨桃枝与卫明成双入对，走过我和卫明一起走过的各个角落。
卫明言笑晏晏：“你还记得吗，那年冬天我在你的脖子里塞了个雪团，然后你狠狠地报复了我。”
杨桃枝：“哈哈，我哪有那么小气。”
“……”卫明重新勾起笑容，“你有，你带着你的小弟们一整个冬天都对我围追堵截。”
他们订下酒店，装饰粉红色的气球，姹紫嫣红的花朵。
他们写下请帖，送给好友亲朋。
结婚前一天的傍晚，我看见卫明一个人坐在高楼的栏杆外，吓得我一个激灵。
好在他只是坐在那晃腿，甚至有心情悠闲地哼着歌。
我听出来，他在哼《两小无猜》。
后来电话响了，他就起来了。
杨桃枝来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