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看你的陪练教学视频...”汤勺碰到桶底的声响突然让林晚鼻酸。
她想起省队倒闭那年,自己在夜市摆摊卖烤冷面,对面煎饼摊的大叔总多给她勺辣酱,说“闺女,你手腕翻得真好看,像在跳舞”。
此刻海带汤的热气模糊了发球机的显示屏,她看见278号陪练的倒影在雾气里晃啊晃,终于和十七岁那个在县少年宫偷练的小女孩重叠。
手机在长凳下震动,是苏晴的:“佐仓抚子的下蹲发球,你比她本人多转0.3圈,你比她还慢了点,要注意。”。
林晚指尖一抖,汤勺掉进桶里溅起水花。
这个细节她只在陪练日志里写过,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
是的,她比佐仓抚子的发球慢,即使只多转了0.3圈。
凌晨三点的医院楼梯间泛着霉味,应急灯在声控开关下忽明忽暗。
林晚靠着消防栓坐下,膝盖抵着佐仓抚子的X光片,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抽泣声。
是苏晴,她蹲在楼梯转角,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病危通知书,肩膀抖得像片落叶。
“苏姐...”林晚想伸手,却看见自己掌心的血泡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像极了苏晴上次手术时渗血的纱布。
“我妈刚才喊我‘小晴’...”苏晴突然笑起来,笑得肩膀直颤,“她已经不认识我爸了,却记得我七岁拿县冠军的事。”
她摸出兜里的巧克力,掰成两半递过来,包装纸发出沙沙的响,“吃点吧,你太瘦了。”
巧克力在舌尖化开,甜得发苦。
林晚想起几年前给苏晴当陪练,这姑娘总把赞助商送的巧克力藏在球拍袋里,训练结束后分给大家,自己只啃能量棒。
此刻巧克力的苦味混着汗水流进喉咙,她突然抓住苏晴的手,触到腕间凸起的骨节——那是长期握拍留下的茧,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我查过佐仓抚子的肩伤。”
林晚掏出青训笔记本,咖啡渍在应急灯下像块陈年胎记,“她去年在德国公开赛,第四局之后就没敢用正手爆冲,因为肩袖肌群的损伤评级是——三级。”
苏晴接过话头,指尖划过X光片上的阴影,“和我2019年的伤一样。”
她突然抬头,眼里有什么东西亮起来,“小林,你说如果在第三局逼她连续侧身...她的肩伤会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