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斩钉截铁地说,“这明显是个陷阱。”
“如果是陷阱,他们不会用凌悦的名义。”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父亲知道我对她厌恶至极。”
“正因如此……”我摇摇头,转向护士长:“能告诉我哥哥什么时候能醒吗?”
“至少24小时。”
她犹豫了一下,“赵小姐,你父亲……赵董事长昨晚来过医院。”
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上来:“他来干什么?”
“要求立即进行器官捐献评估。”
护士长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如果赵先生……不治……希望能帮助其他需要的病人……”我眼前一黑,扶住床栏才没跌倒。
父亲不仅要我的心脏,现在连哥哥的器官也不放过。
“我要去见凌悦。”
我突然说,“现在就去。”
李谦想阻拦,但我已经大步走出病房。
电梯上行时,他无奈地跟了进来:“至少让我陪你。”
七楼是重症监护区。
空荡荡的走廊尽头,一名护士守在病房门口。
我亮出身份证件:“我是赵晓萱,凌悦要见我。”
她按了对讲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示意我们可以进入。
病房里的光线很暗,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嘀嗒声。
病床上的凌悦瘦得不成人形,苍白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你来了。”
凌悦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眼睛却亮得惊人,“我就知道……你会来……”我站在床尾,没有靠近:“有话快说。”
凌悦虚弱地笑了笑,示意护士帮她调高床头。
随着角度变化,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一枚熟悉的戒指——父亲的婚戒。
“好看吗?”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枯瘦的手指抚摸着戒指,“赵叔叔说……这是我妈妈应得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凌悦示意护士和李谦出去,李谦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到门口。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格外刺耳。
“赵晓萱……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凌悦突然说,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怨毒,“从小……赵叔叔就给我看你的照片……说你是完美的女儿……”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资助我上学……给我买衣服……但每次见面……都拿着你的成绩单……你的奖状……”凌悦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