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旁听席,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休庭时,周妄被押解做笔录,经过我身边时突然暴起:“你满意了?”
法警急忙将他拉开。
我抚平被扯皱的裙摆:“和你对我的伤害比起来,这远远不够。”
他双目赤红,疯狂叫嚣:“我不会放过你!”
“肃静!”
法官厉声呵斥,“保持法庭秩序!”
走出法院,陈晴早已在台阶下等候:“胜诉了?”
“不仅如此,许初月还把周妄拖下了水。”
陈晴吹了声口哨:“精彩。”
我挽住她的胳膊,笑着走向餐厅:“走,今天必须好好庆祝一番。”
10两天后的清晨,一阵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拽醒。
我迷迷糊糊接起:“喂?”
“是乔妍女士吗?”
男声严肃,“我们是市公安局,周妄先生涉嫌挪用资金,需要您协助调查。”
挂断电话,我前往公安局做完笔录才得知,许初月为争取减刑,将周妄多年来的违规操作全盘托出,包括挪用科研经费、伪造账目、偷税漏税等行为。
“至少判五年。”
办案民警随口提及。
从公安局出来,陈晴递来一瓶水:“痛快了?”
我摇头:“没什么波澜。”
“接下来什么安排?”
“回公司,”我看了眼腕表,“下午还有场会议。”
当晚加班至十点,手机再度响起,来电显示是周妄的母亲。
“乔妍!”
她劈头盖脸怒吼,“你就非要对周妄赶尽杀绝?”
我开了免提继续整理文件:“阿姨,法律面前没有特例。”
“放屁!”
她破口大骂,“要不是你起诉,我儿子会落到这步田地?
他这辈子都毁了!”
我冷笑:“您该去责怪许初月。”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转而传来嚎啕哭声:“小妍,阿姨求你了……你人脉广,找找关系救救他……对不起,我帮不了。”
我挂断电话,关机。
窗外骤雨突至,我伫立落地窗前,看雨痕在玻璃上蜿蜒。
七年前的雨夜忽然浮现,周妄没带伞,我冒雨送伞,他将我拥入怀中说:“乔妍,你真好”。
如今想来,不过是彼时我于他尚有利用价值罢了。
次日凌晨,狱警传来消息:周妄在狱中自杀。
他母亲听闻后精神崩溃,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陈晴发来消息:“要去看看吗?”
我沉默良久:“不去了,都结束了。”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