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农民,除了哭什么忙也帮不上。
而她的娘家母亲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让她把八十万赔偿款“借“给大哥买婚房。
“你哥急着结婚,你先借给他,以后还你。”
母亲当时是这么说的,仿佛那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文莉拒绝了。
她用那笔钱付了现在住的小两居的首付,剩下的存起来作为赵涛的教育基金。
为此,母亲整整三个月没跟她说话,逢人就说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里没有娘家。”
“妈。
“赵涛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我想回家。”
孩子的声音让文莉回过神来。
她环顾这个她长大的客厅,看着沉默的父亲、满脸不悦的母亲和眼神闪烁的哥哥,突然明白了一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避风港。”
“好,我们回家。”
她牵起赵涛的手,转身走向门口。
“文莉!“母亲在身后喊道,“你别犯倔!明天去给老师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文莉没有回头。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到母亲对父亲抱怨:“从小就这么倔,活该被人欺负。”
出租车里,赵涛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文莉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想起丈夫去世前那个晚上。
赵刚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在生命最后时刻,他握着她的手说:“小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当时她以为那只是一句普通的嘱托,现在才明白,丈夫或许早就看透了她娘家的本质。
回到家,文莉小心翼翼地帮赵涛洗漱,换上干净睡衣。
医生开的止痛药让孩子很快沉沉睡去。
她坐在床边,借着台灯的光看着儿子肿胀的脸,心如刀绞。
二十三年前,没有人这样守护过她。
文莉轻轻关上赵涛的房门,走到狭小的客厅。
她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旧饼千盒,里面装着她极少翻看的高中纪念物--几张泛黄的照片,一枚校运会铜牌,还有一本被墨水染黑的日记本。
她翻开日记本,那些褪色的字迹记录着李婷婷和她的“姐妹团“对她的种种折磨:“10月15日,李婷婷今天把我的午饭倒进了垃圾桶,说我这种人不配吃饭。”
“12月3日,她们把我锁在厕所隔间里,往里面倒冷水..3月21日,陈默帮我捡了掉落的书,李婷婷看见了。
明天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