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姑娘,不好了!
苏家派人来砸场子了!”
沈清禾眼神一冷,反手握住萧景珩的手腕:“殿下,可有兴趣看场好戏?”
两人赶到前厅时,苏明镜正指挥着家丁砸绣架。
上好的苏绣料子被扯得七零八落,绣娘们缩在角落里抽泣。
“苏姑娘这是何意?”
沈清禾踩着满地狼藉走到苏明镜面前,玄色锦袍的衣摆扫过碎瓷片,发出细碎的声响。
苏明镜被她周身的气势震得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沈清禾,你少在这装腔作势!
你用的什么妖术,让九皇子都为你撑腰?”
“妖术?”
沈清禾轻笑一声,忽然伸手抓住苏明镜的腕子。
苏明镜正要挣扎,却见沈清禾指尖在她脉门上一按,一股酥麻感顿时窜遍全身。
“苏姑娘可听说过穴位按摩?”
沈清禾松开手,看着苏明镜踉跄着扶住丫鬟,“这只是皮毛,我若真用妖术,苏姑娘此刻早躺下了。”
苏明镜脸色煞白,她确实听说沈清禾会些奇奇怪怪的本事。
此刻看着满地碎瓷片,忽然觉得后颈发凉。
“三日后匠师大会,苏姑娘可别忘了。”
沈清禾弯腰拾起一片碎瓷,指尖在锋利的边缘一抹,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她将染血的瓷片递到苏明镜面前,“届时,我会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工阁传人。”
苏明镜看着她染血的指尖,忽然打了个寒颤。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
匠师大会这日,天工阁张灯结彩。
沈清禾穿着亲自设计的月白色广袖流仙裙,裙摆用银线绣着祥云纹,行走间如月光流转。
萧景珩看着她款款而来,折扇“啪”地敲在手心:“沈姑娘今日,美得令人发指。”
“殿下过奖。”
沈清禾笑着福身,眼角却瞥见苏明镜阴沉的脸色。
苏明镜今日穿了件大红遍地金通袖袍,头上插满了金簪,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大会开始,天工阁主事敲响铜锣。
第一场比试是辨料,百名匠人围在十口大缸前,缸里泡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料子。
沈清禾指尖划过水面,忽然勾起一缕银丝。
这料子……她心中一动,将银丝凑到鼻尖轻嗅。
是蚕丝混了金属纤维,难怪在阳光下会泛起冷光。
“这是天蚕银丝。”
她转身对考官道,“产自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