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奇功,已是边军三军最高将领。
一次大战,我以少胜多,大破敌军主力,轻取敌方大将头颅。
回营那日,陆昭执酒递我:“你还想着她?”
我饮尽那杯冷酒。
“从没忘。”
数日后,一纸圣旨送抵军营。
她亲笔,御玺压角:“北境已安,朕思将军有功,召归京城,当亲加封赏。”
风雪入骨时,我无数次梦回京城,却从未奢望她会亲口唤我归。
我心中暗自期待,她召我回,会不会不是为了给我封赏,而是为了她自己。
我着旧甲,入京时身后千骑肃然。
民众夹道而立,有人低声惊呼:“那是镇边将军,是那位……随行陛下数年的影卫!”
我一人步入宫门,跪于金阶之下。
众臣环视,鸦雀无声。
凤辇而至,龙靴声轻。
她着凤袍,缓步自金銮台而下,黑发如云,红衣胜火,眸光仍是那般明亮,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帝王之威。
她轻轻摆手,示意众臣退去。
我垂首未语,直到她立于我前方几步之地,轻声开口:“你若再走,我便不等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心跳仿佛错了一拍。
这不是女帝。
这是姒凰。
是那个曾与我并肩浴血,为了救我敢于以整个朝野为敌的女人。
她眼里有光,那光穿越几载风雪,依旧落在我心上。
我轻声应她:“从此……不走。”
她笑了,红衣翻飞,落下一句几乎听不见的叹息:“我等你很久了,阿宴。”
还未等我应声,一股柔软已落在我的嘴角。
这像是一个回答,回答我这么多年来内心的问题。
她心中有我,亦如我心中有她。
我们的关系,从不像女帝和影卫那般纯粹。
14 帝心唯一大殿之上,姒凰封赏诸将士。
陆昭以及我的旧部,因立下丰功伟绩,得以在京城有一席之地。
至于我,她亲手为我加冕,金印落掌之时,四座皆静。
她问:“你可愿守我江山,再护我余生?”
我答:“今生今世,唯此一愿。”
此后春秋几度,再无“影卫萧宴”,只有一人,名入史册,号曰:“凤笼之下,帝心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