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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笼沈祁沈祁布无删减+无广告

凌天星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是新朝女帝,杀伐果决,却独将我留在身边七年。我是前朝遗孤,藏名匿姓,为她挡剑十三次,却换来一纸诏书,要将我问斩。她站在万人之前,望着跪在地上的我,一字一句道:“他若有罪,朕来赎。”后来我离京戍边,她披凤袍唤我回京,只说一句:“你若再走,我便不等了。”1风雪认罪风雪压殿,宫灯一盏盏燃向天边。我跪在殿前,指甲嵌进掌心,却不觉得痛。“罪臣阿宴,夜闯乾元宫,意图行刺,罪不可赦,可有异议?”女帝的声音,隔着金銮宝座传来,冷得像御阶上的雪,一寸寸往我骨头里扎。我抬起头,看见她身着朝服,凤冠不整,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她是帝王,是江山的主。“罪臣无异议。”我嗓子干哑如砂纸,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殿中哗然,有朝臣怒喝:“此贼果真图谋不轨,应当即斩首示众!...

主角:沈祁沈祁布   更新:2025-05-22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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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祁沈祁布的其他类型小说《凤笼沈祁沈祁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凌天星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新朝女帝,杀伐果决,却独将我留在身边七年。我是前朝遗孤,藏名匿姓,为她挡剑十三次,却换来一纸诏书,要将我问斩。她站在万人之前,望着跪在地上的我,一字一句道:“他若有罪,朕来赎。”后来我离京戍边,她披凤袍唤我回京,只说一句:“你若再走,我便不等了。”1风雪认罪风雪压殿,宫灯一盏盏燃向天边。我跪在殿前,指甲嵌进掌心,却不觉得痛。“罪臣阿宴,夜闯乾元宫,意图行刺,罪不可赦,可有异议?”女帝的声音,隔着金銮宝座传来,冷得像御阶上的雪,一寸寸往我骨头里扎。我抬起头,看见她身着朝服,凤冠不整,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她是帝王,是江山的主。“罪臣无异议。”我嗓子干哑如砂纸,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殿中哗然,有朝臣怒喝:“此贼果真图谋不轨,应当即斩首示众!...

《凤笼沈祁沈祁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是新朝女帝,杀伐果决,却独将我留在身边七年。

我是前朝遗孤,藏名匿姓,为她挡剑十三次,却换来一纸诏书,要将我问斩。

她站在万人之前,望着跪在地上的我,一字一句道:“他若有罪,朕来赎。”

后来我离京戍边,她披凤袍唤我回京,只说一句:“你若再走,我便不等了。”

1 风雪认罪风雪压殿,宫灯一盏盏燃向天边。

我跪在殿前,指甲嵌进掌心,却不觉得痛。

“罪臣阿宴,夜闯乾元宫,意图行刺,罪不可赦,可有异议?”

女帝的声音,隔着金銮宝座传来,冷得像御阶上的雪,一寸寸往我骨头里扎。

我抬起头,看见她身着朝服,凤冠不整,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是帝王,是江山的主。

“罪臣无异议。”

我嗓子干哑如砂纸,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殿中哗然,有朝臣怒喝:“此贼果真图谋不轨,应当即斩首示众!”

我无言,目光却还落在她身上。

她避开了,只一瞬,就移开了。

但我看见她指尖在抖,那只握着奏章的手,握得太紧,指节泛白。

她下令将我斩于三日之后,枭首示众。

这是她亲口说的,说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我跪在御阶下,听她亲宣我的死期。

那一刻我在想,若是她真想要我的命,又何必等三日?

她是在等什么?

是证据?

是人心?

还是我的解释?

可我没打算解释。

因为我知道,若我开口,她大概率不会杀我。

可她若不杀我,便会失了帝王的威仪,无法在群臣之上立足。

那她的江山,怎么办?

雪落得更急,披风被染透,我却莫名想起七年前。

那个风雪夜,我浑身是伤,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步步跪到了她的马前。

她那时还不是女帝,只是摄政王府的质女。

她没问我是谁,只伸手将我拉起来,说:“我缺个影卫。

你肯护我?”

我说:“你救我一命,我护你到死。”

她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

也是最后一次。

直到今日,我仍记得她那声轻笑。

可现在她坐在那九五之座上,看着我跪下,看着我认罪,看着我命悬一线,连眉都不皱一下。

群臣退下后,她转身要走,却忽然停住了脚。

那是七年来,她第一次,在无人的时候对我开口:“阿宴。”

我抬头。

她背对我,语气平静
,却像压着所有风雪:“你若当真有罪,便该闭口不言;你若无辜,只需一句否认,我自会救你。

可你......”她没说下去,微叹了口气后,她走了。

殿门关闭,世界只余风雪声。

我意识到,这次,我可能真的会死。

2 牢中秘语天牢的风比宫里的雪还冷,吹在骨头里,生疼。

我坐在角落,身上锁链沉重,手臂脱臼,血干在袖子里。

牢头送饭来,瞧见我还睁着眼,吓得一哆嗦,脚一滑差点将铜饭碗磕翻。

“主子……”他声音发颤,“陛下她......今晚可能会来。”

我没有回应。

过了一刻钟,她真的来了。

没有仪仗,也无随侍。

只披着一件玄色斗篷,袍下银靴沾着雪。

牢门吱呀一响,她站在门前,没有说话。

火光照着她的脸,那双我熟悉到闭眼都能描摹出的眼,今夜却冷得看不见底。

她没走进来。

只远远地站着,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笑了声,声音发哑。

“女帝陛下,孤身夜访,可是担心我死得不体面?”

她没回。

隔着牢门,我看见她的指尖动了动,像是握紧,又像是压下了什么情绪。

“沈祁说你夜闯寝宫,是为刺杀。”

我偏过头,靠在墙边。

沈祁是朝中重臣,但女帝和我都知道,他有反心。

“那你信吗?”

她沉默了一瞬,道:“不信。”

我一怔。

“可你判我死。”

我盯着她的眼,低声问。

“信你不代表我能保你。”

她终于靠近了一步,目光锁住我。

“夜间闯入王宫被抓个正着,你若死,我才能保下整个朝局。”

此时,她已站至我面前,从袖口处拿出一盒伤药,不轻不重地替我涂抹伤口。

我想起三年前,我中毒那晚,她亲自替我吸毒,跪在榻前,手都在抖。

我那时问她:“若有一日,我站在你对立的地方呢?”

她没有回答,只替我掖好被角,轻声说:“别站过去。”

“这是沈祁布的局,他想削弱我的势力。”

她低声说,“朝中人心不稳,你是他们要的开刀对象。”

见我沉默,她便接着说:“沈祁告诉我有人行刺,说你想杀我。

他说的话我不信,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但为何,你却真的出现在我寝宫?”

我轻笑一声:“你不该不信的,我就是来刺杀你的。”

她眉心微蹙,语
气忽然冷下来:“为什么,因为你姓萧?”

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她的眼。

原来七年来我从未说过的秘密,她早就知道。

我最初与她相识时,我告诉她,我名阿宴。

但这不是我的全名,我姓萧,名宴,乃是前朝皇帝最小的儿子。

那天,朝堂一夜倾覆。

尸山血海中,我从死去的乳母怀里爬出来,拖着半条命,是她救了我。

我从此待在她府中,做了她的影卫,换了个名字,叫阿宴。

她给我兵书读,教我骑射练剑,把我养成一把好用的刀。

后来,我随她征战四方,从暗巷杀到朝堂,一步步护她登上龙椅。

她登基那日,碧空万里。

百官皆呼万岁,而我只站在殿下,静静望着她。

我本以为,哪怕她登了那金殿,心里也会记得我一分。

直到那日,沈祁来找我。

那时我刚从西北边关回来,浑身风沙未解,他却不避人耳目,拦我在廊下。

“殿下,”他的声音很轻,“你是前朝皇子,你若愿,一声令下,我可让潜伏于皇城的旧军皆归你统辖。”

他将一份旧本放在我面前,是此前姒凰秘密镇压的前朝余孽的名单。

“若她知你身份乃前朝皇子,必不会放过你。”

我冷眼看他,心却早已乱了。

“你仍是她的影卫,对你来说,杀她不是难事。”

他说道。

我信了他的话,亲脚踏进了他做的局。

可当我走进皇宫,拔出刀的那一刻,便已知晓。

我根本下不去手。

沈祁的局果真精妙,他知我有心软的可能,便准备了后续的方案。

只要我潜入皇宫后的一段时间没有传出姒凰遇刺的消息,他就会告知满城有刺客进入皇宫。

这样一来,若我成了,姒凰便死。

若我心软,我就会死,姒凰的势力也会因此削弱。

被带进天牢后,我把这一切都想明白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身份,早已经被她知晓。

“你早就知道了。”

我低声说。

她不否认,只道:“我不说,是想留你一条命。”

我仰头靠回冰冷的墙壁,笑了。

“那趁这个机会杀了我,岂不正好。”

她顿了一下。

“是。”

她竟点头,“可你毕竟跟我这么多年......但我若不杀你......”若不杀我,我就成了她的软肋,那些心存反意之人可拿我大做文章。

“你是我亲手锻造
的刀,要断也要断在我手里。”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决绝。

我没说话。

她转身,似要走,却忽然停下,背对着我,语气轻得几不可闻:“阿宴。

若再有机会审你,别认罪。

否则,朕永远不会原谅你。”

牢门吱呀一声合上,她走了。

我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忆起曾经她扶我上马时说过的话:“你护我江山,我保你性命,咱们两不相欠。”

我当时没回她,只是看着她被春风吹乱的发,心想:“可我想欠你。”

若是互不相欠,我和她就没有牵绊了,我不要这样。

但如今她要我死,以此来保她的江山。

现在看来,倒是她欠我了。

3 旧部来援这是第三夜,不知何处的幽风,吹得锁链响动。

一道黑影灵巧地窜至我的眼前。

她卸下斗篷,站在我面前。

是陆昭,前朝未灭时,她是直属于王族的最年轻的刺客统领。

她看我一眼,冷笑,“没想到殿下活得比谁都沉得住气,活成了她的狗。”

我靠着墙不语,只淡淡道:“你不该来。”

“我若不来,你就真准备跪着死在她脚下?”

陆昭凑近我,目光锋利如刀:“她要杀你,是沈祁递的刀,可你为何甘愿伏着不还手?

你忘了你是谁?”

我闭上眼,没有回话。

她低声一句,却刺进了我骨子里:“你是萧宴,前朝遗孤,你有一百个理由不该死在这里,替她收场。”

我低声道:“你到底来做什么。”

“救你。”

陆昭吐字冰冷,“让你醒醒。”

她从怀里取出一枚金印,轻轻丢在我脚边。

“这是旧朝留在皇城的最后一批兵符,能调动当年暗卫营残部。

只要你开口,他们就能在沈祁动手时,趁乱复国。”

我一动不动。

陆昭盯着我:“沈祁已私联数位有反意的将领,数以万计的士兵已悄然进城。

等他逼宫,与姒凰争斗之际,便是我们行动的最好时机。”

我心一震,立刻睁开了双眼。

不过不是因为复国在望,而是因为姒凰陷入了险境。

陆昭轻叹一声,似乎已经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

“你心悦她?”

她忽然冷笑。

牢中火光跳动,气温却像是降至了冰点。

见我无言,陆昭步步紧逼:“殿下,我不信你甘愿做她的刀。

她若对你有情,又怎会坐视你入狱、判你死刑?”

我淡淡一笑,“她坐
在那张龙椅上,本就不该为了我做任何可能危及朝野的事。”

陆昭怔住。

我抬头看她,声音平静如水:“我进来后,她来过,这就够了。”

陆昭望着我,神色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她冷声道:“你疯了!

你是皇子,是萧家最后的骨血,不该为了一个敌人……葬了所有人的期望。”

我低声道:“我不是不恨。

可她是她,至于那些血债,是另一本账。”

陆昭退后一步,像是终于看清我。

“我明白了,你从来不是想要江山的人。

你要的,只有她。”

她将兵符收入袖口,转身前最后看我一眼,声音幽冷:“沈祁不会手软。

她若挡了他的路,他不会留情。

到时候,她的下场,会和你一样。”

“让大家都离开皇城吧,找个好去处。

前朝已亡,他们不必心系复国。”

她没有回话,缓缓消失在黑暗中,身影隐进夜风。

我抬头,望着那积满尘土的石壁,好似在眺望无尽的夜空。

4 刑场惊变三日时光,何其短暂。

似乎上一刻我还跪在她身前领罪,下一秒我已然身处刑场边缘。

三百御林军持戈列阵,数十重甲弓弩手立于台下。

风吹过刀刃,映着清晨第一缕寒光。

我被押着上台,手脚锁着厚铁链,身披囚衣,膝下是积雪未化的寒石。

台阶很高,我每踏一步,都传来铁索拖地的声响。

四野沉默,无一人出声。

周边群臣列立,神情各异。

有人避我目光,有人冷漠旁观。

只有高台上,沈祁披着官袍,站在那,眉眼间尽是讥笑。

“逆奴阿宴,私闯寝宫、图谋弑主,罪无可赦。”

御前大监尖声念着旨意,嗓音震天。

我跪下那一刻,天边竟飘起了雪。

雪落在肩上,很冰。

我望着远处,期盼着脑海中的那个身影。

她会来吗?

或许,她不来更好吧。

“辰时三刻到。”

沈祁看了一眼铜壶滴漏,淡淡开口。

“行刑。”

刽子手拔出刀来,雪花落在刀锋上的一瞬便化为两瓣。

或是因天气寒冷,他的手都有些发抖。

我闭上眼,唇角带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到底是何滋味。

但或多或少,会有点遗憾。

可就在那一刻,忽有急马自长街奔入,雪地惊起千层白浪。

“陛下!

陛下驾到!”

高呼声撕裂沉寂,如春雷炸响。

我睁开眼,众臣也尽数
回头。

只见一身玄衣的姒凰,策马而来,风雪中不带半点仪仗,马蹄下是飞溅的冰雪。

她眼底藏着风,袖下握着刀,冷得像是地府归来的杀神。

沈祁眉心一紧,催促着刽子手行刑,却已来不及。

她跃下马跑上台,一掌震退刽子手,寒光乍现,抽出佩刀横在我身前。

她挡在我前面,背对我,声音像雪落刀锋:“谁敢动他,便是动朕。”

<我仰头看着她,她那白洁的脸庞与雪相映,眼中带着一丝坚毅与威严。

我苦笑一声,心头似有一丝欢愉。

她还是来了。

5 真相揭露刑场之上,姒凰站在我身前。

她是帝王,是她亲手签下的死罪书,如今却要为我再搏一条生路。

沈祁躬身,声音一如既往恭顺:“启禀陛下,阿宴弑君图谋未遂,证据确凿。

老臣依律行刑,无有僭越。”

“证据何在?”

她冷声。

沈祁笑了笑,抬手:“证人乃内廷侍从、护卫、内监多人,皆指阿宴私闯寝殿,执刀逼驾,而且,他亲口承认的,陛下当时也在场,不是吗?”

姒凰冷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他虽认罪,但不代表这便是真相。

他随我多年,何来的动机杀我,此事疑点重重,还需再审。

更何况,朕最近也有找到了些许线索。”

听了姒凰的话,沈祁眉头一紧,青筋满布。

她看着我,不是以君临天下的姿态,而像从前那样,一步步靠近我,蹲下身,与我平视。

“阿宴,”她声音很低,却传的很远,“告诉我,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她,心脏像是被慢慢攥紧。

她明知答案,却仍愿亲口来问,只为我能有一条活路。

她想救我,但她不能违反律法救一个罪臣,除非,我能供出一个“真凶”。

我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风吹过她的衣袖,指尖微微颤抖。

我眨了眨眼,随后往沈祁的方向看去,轻声道:“……是他。”

四下哗然。

沈祁神情一滞,尚未开口,姒凰已起身,袖袍翻起如刀:“沈祁,有人举证你此前与阿宴有过私下的谈话,如今阿宴指认你是真凶,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祁缓缓一笑,眼中不见半点慌乱。

“陛下。”

他拱手,字字铿锵。

“老臣承认此前确实教唆他弑君。”

我一惊,没想到沈祁会如此轻易地承
认自己的罪行。

姒凰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她也没想到沈祁会有这种动作。

“可是,这一切都是老臣为江山社稷所布的局。”

沈祁接着说。

“他根本不是‘阿宴’。”

“他是——”他猛地抬声:“前朝皇族余孽,萧宴!”

话音落地,如雷轰殿前。

众臣骇然。

我没有否认,只缓缓抬头,与姒凰四目相对。

她的瞳孔轻轻一缩。

沈祁再言,“他是前朝遗脉,潜伏于陛下身边数年,图谋不轨!

他以情动陛下,谋朝篡位,其心可诛!”

所有人都转向我。

我不惊不怒,只觉得身上的铁链,忽然轻了。

轻得像是,那压了多年的名字,终于还给了我。

“老臣之所以教唆他行刺,一是想确认他的身份,二是要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擒杀他!

不然老臣为何连夜报信,告知陛下行刺之事?”

沈祁这番话下来,天衣无缝。

他直接从教唆行刺的大罪人,变成了守护江山,清理奸细的大功臣。

我从地上缓缓起身,看着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在寒风中摇曳不定。

“姒凰,杀了我吧,我无怨。”

“可......”她口中冒出了一个字,接着便陷入沉默。

我顿了顿,眼神不再躲藏,亦不再温驯。

“杀我之后,记得……替我看好你自己。

我这辈子,心里只有你一人了。”

我笑了笑,这局棋,终究是我们差了一着。

6 帝王之怒风卷残雪,刑台之上万籁俱寂。

我不辩,不争,只静静望着她。

沈祁望向她,缓缓作揖:“陛下,此人非臣,保之无益,必成后患。”

众臣纷纷附议,朝堂的秩序,权谋的天平,此刻都在朝她压下。

她沉默。

我看不透她眼中的波澜。

可下一瞬,她忽而转身,拔剑出鞘。

锋刃破空之音惊得人群动容,那剑竟直直掷出,寒光如电,锁链寸断!

“铛啷!”

锁落于地,我尚未来得及动,她已一步跨前,长袖扬起,立于我前方。

“谁敢动他一下!”

她声音不高,却穿透千层雪幕。

“便是谋反!”

全场震惊。

沈祁瞳孔紧缩:“陛下!”

姒凰不理,只从怀中取出一道明黄诏书,高高举起。

金龙压纸,圣印昭昭。

“听旨!”

她声音陡然拔高,回荡在刑台四野,震得云霜都停了三分。

“前朝皇子萧宴,昔年藏名匿姓,数载隐
于朕侧,为朕挡剑十三次,斩敌百余。”

“他护我而不言功,伴我而不求名。”

“今朝虽涉罪案,情由未明,此人,本可问斩,一身轻。”

她望向众人,目光如刃:“但朕偏要他留在我身边,替我守这江山。”

四下死寂,谁也不敢第一个作声。

她一手执诏书,一手握剑,玄衣如墨,像是夜空上的孤星。

我怔怔看着她,只觉嗓子发紧,说不出话。

我从未见过她情绪如此失控的模样。

可她终究是帝王,今日救我,只是落子。

而她,仍在局中。

7 沈祁反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癫狂的笑声从耳畔传来。

沈祁终于卸下那副老成持重的面具,抬头望向高台之上傲立风雪的女帝,声音清晰如裂冰:“陛下执意庇护前朝余孽,昏聩失德,罔顾社稷。

臣,即日起,代天诛之。”

他身后,那些本应站在朝廷一方的禁军忽然齐齐转向,长矛调头,刀锋直指高台!

金甲碎雪,声如山鸣。

姒凰猛然回头,眼中掠过惊雷。

沈祁,真的动手了。

“弓弩上弦,射!”

沈祁一声令下。

我猛地将姒凰扑倒,那一排利箭如暴雨倾泄,自她头顶一寸掠过,嵌入柱中,寒光森然。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我死死按住:“别动!”

她喘着气,脸上已无颜色:“没想到他反的这么快。”

看来姒凰早已料到沈祁会在近期反水。

城内直属于姒凰的暗卫藏于各处,立刻开始调动反击。

我们被暗卫护着向皇宫退去。

远处的沈祁抬手,朝天一点,外城传来沉闷的声响。

我和姒凰站上宫内的高台,看见一支全副武装数以万计的军队鱼贯而入,身上披着带有暗纹的玄甲。

暗卫只有百余人,加上皇宫内的守卫也不过千人,此战胜算渺茫。

姒凰立身欲起,被我拦住:“你不能出去。”

“我若不出去,”她低声,“今日皇宫便是他的屠场。”

我握住她手,声音低哑:“我替你出去。”

她抬眼望我,眼中终是裂出一丝颤意。

“萧宴......”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指尖,像是誓言,又像诀别:“这江山,我替你守。”

她点头,缓缓开口道:“我早已传信,召集了几位信得过的将军驰援京城,只要能撑到他们来......”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向外走去。

披上外袍后,我踏出高台。

敌人已破内城城门,守卫与暗卫一拥而上,拼死堵着敌军唯一的入口。。我望着远处的沈祁,嗓音从雪地中滚出:“沈祁,你果真要逆天而行?”

沈祁缓缓拔剑,一字一顿:“不逆。

朕,是新君,朕,就是天!”

8 血战皇城宫门前杀声震天,血流如河,尸横遍地。

我一刀砍翻前方军士,剑刃在尸骨中崩出缺口。

“前军请命撤退!”

副将声嘶力竭。

我吐出一口血沫,盯着眼前如潮杀来的敌军,冷声喝道:“撤退便是送命!

让他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一骑敌将直冲而来,马蹄疾响。

我迎面冲上,翻身将其连人带马劈翻在地,背后却被一箭射中,剧痛攫住肺腑。

可我没有停。

风雪遮天,血焰映地,我的身影始终在最前。

一时间,我军士气大振,纷纷随我杀入血阵。

可敌人太多,玄甲压城,杀至天昏地暗。

当我再次挥刀时,终于有一瞬,意识一滞,步伐踉跄。

鲜血顺着我的指节滴落,灌入冰雪。

盔甲之下,我的左肩早已无知觉,胸前也中了一刀,每一口呼吸都像刀割。

可我不能倒。

身后是她,是皇城,是数载沉浮,三尺恩情,还有我对她那不可言说的爱意。

“守住宫阙!

誓死不退!”

我声嘶力竭吼出这句,脚下却一软,终于在斩落一个敌方副将之后,再也撑不住,跪倒在血泊中。

耳边喧嚣仿佛在远去,我只能听到身边轻微的嘶吼之声。

最后我被人扶着回到了宫内,她仍在。

姒凰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冷得像碎瓷的手按在我胸前的伤口上:“别说话,太医马上就来,别说话。”

她的声音颤着,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我不准你死。

阿宴,你若敢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费力睁开眼,看见她脸上的泪。

原来她会哭。

原来她也怕我死。

可我已无力再说话。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名守卫大吼:“北巷有人破墙而入!

那盔甲,是……前朝军!”

姒凰猛地转头。

我也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北边的宫墙。

一身黑甲的女子骑马而来,长发飞扬,眉眼冷厉,她高举金色旌旗,声音如雷:“陆昭在此!

愿以残军护殿下周全!”

她身后,是数千名老兵
,一身锈甲,却杀气腾腾,直逼沈祁军侧翼!

姒凰震惊地看向我:“她……”陆昭冲出重围,跃下马,冲我一跪,重重一叩:“殿下,前朝将士虽散尽,尚有余火。”

“你说前朝已亡,但在我们心中,只要你在一天,我们这些将士便还有归宿。”

9 援军天降血与雪在空中翻滚,宫门前已无分昼夜。

火光冲天,战鼓碎裂,刀枪在城阙之间撕裂空气。

前朝旧部、皇城守军与沈祁军士混战一团,尘土中,尸体叠如丘陵。

经过太医的包扎和短暂休整,我不顾姒凰的阻拦再次上前。

我一剑挑飞敌将,脚下却险些踩空,整条右腿已几乎失去知觉。

“快要守不住了!”

副将跌跌撞撞地来报,满脸血污,眼中却闪着不屈。

“所有人,向我靠拢,结阵,杀出一条血路!”

我高声喝道。

陆昭策马冲过来,甩出长戟,冷声道:“老兵随我!

从敌右侧突进,护住萧宴!”

她转头望我一眼:“你别冲得太快,你要是死了,我这些同僚的命算是白费了。”

我咧嘴一笑,血顺着嘴角流下:“想看我死?

下辈子吧。”

话音未落,一阵巨响猛地震颤整座皇宫。

一侧的墙体,被攻破了。

沈祁的主力军已杀入宫内!

他骑在战马之上,金甲血染,目光阴冷,振臂一呼:“给我杀!

斩下萧宴、姒凰二人者,封王万户!”

杀声如雷,敌军如潮。

我们终究寡不敌众。

几番激战,已近绝境。

我抬眼望去,身边将士倒下者十之七八,陆昭也已负伤,依旧横戟苦战。

我退至战线后侧,眺望全局。

我的心开始沉,难道......还是做不到吗?

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我转头一看,是姒凰。

她朝我微微一笑,脸上透着温柔与决绝。

“大不了,死在一起。”

姒凰眼角含泪,声音却带着坚韧。

前方将士正不断败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皇城之外,忽然响起一声不同于任何一方的号角。

长而高亢,穿破风雪,震碎山河。

所有人一惊。

紧接着,京城之外,冲入一支整装重甲军队。

为首的是一身银白盔甲的女将,策马高举旗帜,厉声喝道:“云北铁骑在此,奉圣旨援救皇城!”

敌军一片哗然,沈祁大骇回头,终于有了几分惊慌。

不过几刻,援兵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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