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走去。
披上外袍后,我踏出高台。
敌人已破内城城门,守卫与暗卫一拥而上,拼死堵着敌军唯一的入口。。我望着远处的沈祁,嗓音从雪地中滚出:“沈祁,你果真要逆天而行?”
沈祁缓缓拔剑,一字一顿:“不逆。
朕,是新君,朕,就是天!”
8 血战皇城宫门前杀声震天,血流如河,尸横遍地。
我一刀砍翻前方军士,剑刃在尸骨中崩出缺口。
“前军请命撤退!”
副将声嘶力竭。
我吐出一口血沫,盯着眼前如潮杀来的敌军,冷声喝道:“撤退便是送命!
让他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一骑敌将直冲而来,马蹄疾响。
我迎面冲上,翻身将其连人带马劈翻在地,背后却被一箭射中,剧痛攫住肺腑。
可我没有停。
风雪遮天,血焰映地,我的身影始终在最前。
一时间,我军士气大振,纷纷随我杀入血阵。
可敌人太多,玄甲压城,杀至天昏地暗。
当我再次挥刀时,终于有一瞬,意识一滞,步伐踉跄。
鲜血顺着我的指节滴落,灌入冰雪。
盔甲之下,我的左肩早已无知觉,胸前也中了一刀,每一口呼吸都像刀割。
可我不能倒。
身后是她,是皇城,是数载沉浮,三尺恩情,还有我对她那不可言说的爱意。
“守住宫阙!
誓死不退!”
我声嘶力竭吼出这句,脚下却一软,终于在斩落一个敌方副将之后,再也撑不住,跪倒在血泊中。
耳边喧嚣仿佛在远去,我只能听到身边轻微的嘶吼之声。
最后我被人扶着回到了宫内,她仍在。
姒凰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冷得像碎瓷的手按在我胸前的伤口上:“别说话,太医马上就来,别说话。”
她的声音颤着,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我不准你死。
阿宴,你若敢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费力睁开眼,看见她脸上的泪。
原来她会哭。
原来她也怕我死。
可我已无力再说话。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名守卫大吼:“北巷有人破墙而入!
那盔甲,是……前朝军!”
姒凰猛地转头。
我也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北边的宫墙。
一身黑甲的女子骑马而来,长发飞扬,眉眼冷厉,她高举金色旌旗,声音如雷:“陆昭在此!
愿以残军护殿下周全!”
她身后,是数千名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