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棺中的伊莎贝拉微微一笑,化作光点消散,留下银质足尖鞋上的八颗宝石,此刻已融合成纯净的白色。
“结束了?”
艾尔文抬头问,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雷诺捡起碎镜,镜中映出两人重叠的影子,终于有了正常的灰度。
他摸出烟盒,里面掉出张新纸条,字迹是母亲的:光与影本是双生舞伴,缺一则无法完成完整的圆舞 。
天文台外,雾都的雨停了,天空中浮现出罕见的双重彩虹,第八道颜色若隐若现,像是对镜渊的最后致意。
雷诺知道,故事从未真正结束,在某个镜面背后,光谱的叛乱仍在继续,等待着下一个舞者的足尖,点破现实与虚幻的薄膜。
8 白影吞噬者的圆舞曲雾都的霓虹灯管开始渗出乳白色的黏液,雷诺用镊子夹起橱窗玻璃上的分泌物,在紫外灯下观察时,那些半透明的丝状物突然蜷缩,像受惊的水母。
艾尔文将证物袋扔进冷藏箱,金属扣合声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第三十七例影子失踪者,监控显示他们被白色雾团包裹后,影子就变成了……空白。”
镜渊雷诺转动着银质足尖鞋,鞋尖的八色宝石已融合成温润的白色,在他掌心投下柔和的光晕:“白色是光谱的坟墓,也是混沌的子宫。”
他忽然皱眉,足尖鞋突然脱离掌心,像有生命般跳上窗台,鞋尖指向雾都最高的建筑——云顶大厦顶端的旋转餐厅,那里曾是伊莎贝拉举办封舞仪式的地方。
“它在指引方向。”
雷诺摸向口袋里的母亲日记,最新一页用红笔写着:当白鸽衔来破碎的棱镜,通往镜渊的阶梯会在胃酸里生长 。
他抬头时,发现镜渊雷诺的瞳孔正倒映着足尖鞋的白光,虹膜边缘泛起细密的螺旋纹路。
云顶大厦的旋转餐厅布满蛛网,水晶吊灯上凝结着乳白的结晶,状如未孵化的卵。
足尖鞋突然腾空飞起,鞋尖点过每张餐桌,在积灰的桌布上留下淡金色的螺旋符号——那是雷诺母亲的专属标记。
“这里曾是光谱仪式的预演场。”
镜渊雷诺用指尖擦去某张椅背上的结晶,底下露出褪色的缎带痕迹,颜色介于米白与银灰之间,“第八色的雏形,就在这种混沌色阶中孕育。”
他突然按住雷诺的肩膀,指向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