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都有个雷诺和艾尔文,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这是镜渊。”
伊莎贝拉的投影在崩塌的空间里穿行,“每个光谱裂隙都会创造新的镜像宇宙,而我们要找的出口,在所有螺旋的交点。”
她指向某个正在收缩的光点,那里隐约可见维多利亚剧院的穹顶。
艾尔文突然抓住雷诺的手腕,将他推向光点:“我留下拖住它们,你带着红宝石出去!”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螺旋纹身变成流动的光带,“记得你的诗句——当玫瑰学会用荆棘书写,每滴血都会开出倒置的睡莲。
现在该让血来书写结局了。”
雷诺在坠落的光雨中抓住艾尔文的手,却只摸到一片虚无。
当他穿过最后一层镜面时,发现自己躺在维多利亚剧院的舞台上,晨光从穹顶破洞洒下,形成一道靛蓝色的光柱。
他低头看向掌心,螺旋纹身正在愈合,变成母亲的天鹅浮雕。
法医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尸检报告出来了,仓库的女尸其实是硅胶人偶,里面填充着玫瑰花瓣和光谱色粉。”
雷诺摸向口袋,掏出半片镜子,镜面上用血写着最后一句诗:所有未完成的旋转,都在镜渊深处长出了新的脚踝 。
他站起身,看见剧院门口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左眼角有道疤痕。
男人扔来枚银质怀表,表盖内侧刻着“R·M”——雷诺·莫兰。
“该继续了,搭档。”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与雷诺一模一样的眼睛,只是瞳孔里流转着靛蓝色的微光,“光谱的第八色,正在雾都的阴影里跳舞。”
雷诺握紧怀表,听见地下深处传来隐约的足尖点地声,像心跳,像潮汐,像某个永远不会结束的圆舞曲。
他转身走向阳光,影子在身后逐渐凝聚,却比正常长度长出三寸——那是镜渊里带出来的,另一个自己的倒影。
7 影骸的光谱叛乱雾都的梅雨季来得格外暴戾,雷诺站在天台边缘,看雨水将城市切割成无数流动的棱镜。
左眼角有疤痕的男人——自称“镜渊雷诺”——倚着栏杆抽烟,火柴擦亮的瞬间,他后颈露出与雷诺相同的天鹅纹身,只是羽毛倒生如荆棘。
“第八色是裂隙的胎衣。”
镜渊雷诺弹飞烟头,火星在雨幕中划出靛蓝色轨迹,“当七种颜色的血浸透镜渊底层,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