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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兰盯着他。
没得到回应，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厨房只剩水声、碗碰瓷的声响、还有他那微微颤抖的手。
天刚蒙蒙亮，陈立又被母亲的喊声唤醒。
“起来！
别以为躺床上没人管你！”
他揉揉眼，慢慢坐起。
林婉也被吵醒，担忧地看着他。
“别理她，早点起来。”
张凤兰站在门口，手指敲着门框。
“你这态度，一点不上进心。”
“昨晚那点活儿做得怎么样？”
陈立轻声答：“洗了碗，拖了地。”
“地拖得不干净。”
“洗碗没擦干，水渍全是。”
张凤兰转身下楼。
陈立叹气，起身穿衣。
厨房的灯光刺眼。
张凤兰已经开始准备早饭。
刀在菜板上砍得“咚咚”响。
“快，把锅擦擦，昨天没洗干净。”
陈立拿起抹布，开始清洁。
手背被粗糙布料磨得红肿。
张凤兰盯着他，眉头紧锁。
“你是要做饭还是打扫卫生？”
“动作慢成这个样子，还想留下来？”
“我看你得加把劲。”
陈立不敢回话，只点头。
桌上摆好一盘煎蛋。
张凤兰夹起一块，咬一口。
“咸得呛人。”
“蛋白没熟透。”
“你还想把女儿喂成什么样？”
陈立皱眉，轻声说：“我下次改。”
“别说改，我看你根本不行。”
“做饭不学，家务不干。”
“这日子怎么过？”
林婉在旁边偷偷握住陈立的手。
“别理她，别生气。”
“她就是这样的人。”
陈立深吸一口气，放松手指。
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我，表姐来了。”
张凤兰急忙去开门。
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站在门口。
“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个外来女婿？”
“来看看，究竟怎样。”
陈立站起身，主动打招呼。
“你好，欢迎。”
女人露出审视的笑。
“你好你好，听说你还没工作？”
“家里怎么供你吃喝？”
张凤兰插话：“他在找，别催。”
女人斜睨陈立。
“找不到也正常，没那个本事。”
“就你这样的，别妄想赚大钱。”
张凤兰冷笑。
“他有的是时间，能学就学。”
“别看他没学历，日子能过。”
陈立站得笔直。
眼神平静，没有反驳。
厨房里，张凤兰走过来。
“你这洗菜的水开得不够热。”
“细菌多着呢。”
陈立连忙关水龙头。
“我昨天教过你了。”
“你记不记得？”
“我可没时间一直盯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