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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手，洗了一上午的菜！”
陈立抬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林婉咬了咬唇，没有回话。
饭后，陈立主动洗碗。
张凤兰在一旁盯着。
“碗要用热水。”
“顺序要先洗玻璃杯。”
“抹布不能混用。”
陈立一一照做，仿佛是在应付一次考试。
洗完最后一个碗，已经晚上十点。
他站在厨房门口，肩膀发酸。
张凤兰看了他一眼。
“去阳台，把晒的衣服收了。”
“叠整齐，别像上次一样皱巴巴的。”
陈立拖着脚步走向阳台。
夜风微凉，吹得他直打哆嗦。
他一件件收衣服，动作缓慢。
阳台对面，是小区的另一栋楼。
窗户亮着灯，一户人家其乐融融。
笑声隔着玻璃传过来。
3 冷眼旁观陈立站在夜色中，低头继续收衣服。
手指冻得发红。
他不敢出声，只怕又被训。
屋里灯光明亮。
张凤兰坐在沙发上，抱着热水袋。
电视里播放着综艺节目，她笑得开怀。
而陈立，还在阳台上，一件件叠衣服。
天还没亮，陈立就被敲门声吵醒。
“起来了，今天有亲戚来家里吃饭。”
“一个男人，别总窝在床上。”
张凤兰站在门外，声音尖利。
陈立揉着眼坐起身。
林婉在他身边皱了皱眉。
“妈，这么早……你别管，叫他起。”
张凤兰不耐烦地转身下楼。
陈立穿好衣服，悄声下楼。
厨房灯已经亮着。
案板上堆满了菜。
张凤兰系着围裙，动作利落。
“鸡洗了没？”
“鱼鳞刮干净了吗？”
“你那刀怎么用的，劈砖头呢？”
陈立照她指示处理食材。
切到一半，手指被刀刃划破。
鲜血涌出来，滴在砧板上。
张凤兰皱眉看他。
“这么点事都干不好？”
“流点血就要歇着？”
她丢来一卷纸巾。
“包上，继续干。”
陈立低头，把纸巾缠在指上。
继续切菜，动作慢了许多。
张凤兰在一旁冷笑。
“没出息的样。”
“还要我女儿照顾你一辈子？”
桌上摆着调料罐。
她忽然指着一瓶酱油问。
“这谁放这儿的？”
“是不是你？”
“看不见标签朝下了吗？”
陈立忙过去摆正。
张凤兰摇头叹气。
“连瓶子都不会放，你还能干什么？”
客厅传来敲门声。
“我姐来了！”
林婉的声音从楼上传下。
张凤兰立刻摘下围裙，整理衣服。
“快，把地拖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