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清醒,可是看起来像失忆一样,一开始连‘饮水机’都不会用。”
大妈笑道。
阿蒙含笑点头。
他确实对许多细节陌生,例如这里的“咖啡店”不只是卖咖啡,而是有各种摊贩售卖饭菜的美食中心;“巴刹”则是菜市场;而最让他惊讶的,是街坊邻居之间的熟络程度——一街之人,如同一家。
诊所的老板林医生是潮州人,脾气火爆,却医术了得。
阿蒙看他处方简陋,有时诊断草率,忍不住提出建议,起初林医生不服,两人甚至在病人面前针锋相对。
直到有一天,来了个高烧昏迷的小孩,林医生开方无效,阿蒙则用银针在“风池人中”间施针,仅十分钟,孩子便苏醒过来。
此举让诊所震惊,林医生当夜请他吃肉骨茶,从此兄弟相称。
“你是哪门哪派?
祖籍哪里?”
林医生夹着骨头问。
“江南吴门,家中五代行医。”
阿蒙语气谦和。
“怪不得。”
林医生点头,“你以后就在我这儿看诊,分你三成。”
“我不图利,只愿借此落脚。”
阿蒙答道。
自此,他便以“阿蒙医师”之名,在牛车水站稳了脚跟。
每天上午,阿蒙都会绕街一圈。
他喜欢站在人民公园大厦的天桥上,看南来北往的人群:马来小贩、印度老翁、华人商贩、留着学生头的少年,还有一批穿着制服的公务员。
他逐渐熟悉了这座城市的骨架:东边是樟宜机场,飞机轰鸣不绝;西边是裕廊工业区,工厂林立;南边靠海,是港口和滨海中心;北边接壤马来西亚新山,晨起能听见火车汽笛。
新加坡的街道干净如洗,植被茂密。
热带雨林气候让城市常年高温潮湿,但政府规划得井然有序,空气中没有一丝杂乱的气息。
最令他惊讶的,是这里的“秩序文化”。
公交车司机从不乱开,行人过马路必须等红绿灯。
任何小贩必须遵守营业时间,政府对违章行为绝不手软。
“这里不像是东南亚,更像是个纪律严明的军事城市。”
阿蒙暗想。
他也开始理解李光耀那句名言——“治理一个国家,如同治理一家公司。”
随着每日应诊,阿蒙的医术逐渐展现。
有人来看哮喘,他不开激素,而是用自制乌梅汤调肺气;有人头痛多年,他用“平肝息风汤”配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