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鬼,可就要找活人作伴了。”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腰间香囊的流苏上缀着暗红珠子,正是尸体口中的“闭气丸”。
更漏敲了三下,远处传来夜枭嘶鸣,景仁宫方向飘来若有若无的甜腥——那是尸体开始腐败的味道。
我握紧玉佩,龙纹缺口处的血痕渗进皮肤,脑海中闪过解剖台上女尸的脸。
她眼尾的泪痣与我此刻重合,掌心的玉佩与我手中这块严丝合缝——原来不是穿越,是归位。
“走吧。”
我低声对丫鬟说,“去看看,他们究竟在怕什么。”
月光掠过冷宫匾额时,我看见“冷”字缺了点,露出底下未被覆盖的“禁”字——与博物馆里玉玺底座的暗纹一模一样。
三百年前的血案从未被掩埋,而我,既是解铃人,也是系铃人。
2 银针探喉与皇子谋局景仁宫的白幡在夜风中簌簌作响,六具尸体并排陈于青砖,最前端的淑妃保持着临死前的抓挠姿势,指甲缝里的暗红碎屑正随着体温流失逐渐干裂。
我蹲下身时,闻到她口中溢出的苦杏仁味——不是单纯的牵丝草毒,而是混了砒霜的双重毒杀。
“林姑娘请吧。”
内务府总管王顺抱臂而立,八字胡下的嘴角挂着冷笑,“皇上等着听结果,验错一具,便剁一根手指。”
他袖口的三瓣花刺青若隐若现,与淑妃罗帕上的并蒂莲恰好缺了同一瓣。
我解开死者衣襟,指尖触到她心口处的皮肤时瞳孔骤缩——那里有个月牙形红痣,与现代解剖台上女尸的位置分毫不差。
银簪刺入咽喉的瞬间,簪尖泛起青黑,《洗冤集录》里“银针验毒”的记载在此刻成真,却比古籍描述的更复杂:牵丝草的毒性被砒霜掩盖,形成延时发作的毒效。
“牵丝草需三日方显症状,砒霜却能瞬间致命。”
我捏开死者牙关,用帕角蘸取喉间黏液,“凶手先用牵丝草毒折磨死者,再用砒霜灭口,故意做出七窍流血的假象,误导验尸者。”
王顺的笑僵在脸上:“林姑娘的意思是,有人蓄意……不是蓄意,是深谙毒理。”
我掀开死者裙裾,膝盖内侧的新月形淤青清晰可见,“这是跪坐至少两个时辰的痕迹。
能让妃嫔长跪的人……”我抬头看向鎏金屏风,龙纹暗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