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直接注入咽喉。
“去打盆清水,再找把银簪。”
我扯下死者腕间绣着并蒂莲的罗帕,帕角针脚细密,应是后宫嫔妃之物。
墙角发霉的草席下,半块玉佩露着龙纹边缘,与我现代摸到的那枚残缺部分相同,缺口处凝着暗红碎屑,像干涸的血。
铜盆落地的声响惊破死寂。
丫鬟指着我身后,瞳孔骤缩:“鬼、鬼……”月光穿透破窗,在墙上投出扭曲的人影。
那人影手持匕首,刀尖滴落的液体在青砖上洇开——正是方才我检查过的第五具尸体,此刻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喉间发出咯咯怪响。
“屏住呼吸!”
我抓起桌上的硫磺烛台掷过去,火苗照亮尸体脚踝处的麻绳——所谓“鬼影”,不过是用丝线操纵的傀儡。
尸体前额有处致命伤,凹陷的头骨里掉出半粒红色药丸,丸体刻着细小的“闭”字。
院外突然响起马蹄声,数十盏宫灯将冷宫照得惨白。
穿蟒纹官服的中年人踏入殿内,八字胡下的嘴角噙着冷笑,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侍卫,中间簇拥着乘辇的年轻帝王。
“罪臣之女林雪,接旨。”
中年人展开明黄圣旨,“今有淑妃、贤仪等数位嫔妃暴毙,太医院久治不愈。
着林雪协理验尸事宜,若能查明真相,既往不咎;若有误断……”他拖长尾音,指尖抚过腰间金镶玉牌——内务府总管的标志。
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青色刺青,是朵缺了一瓣的并蒂莲,与死者罗帕上的纹样呼应。
“臣女领旨。”
叩首时,掌心触到带血的玉佩,龙纹缺口突然硌得生疼。
抬眼撞上龙辇上皇帝审视的目光,他指尖把玩着佛珠,其中一颗颜色深于其他,表面有细小孔洞——那是中空的,里面或许藏着慢性毒药。
“起来吧。”
皇帝开口,声音带着久病的沙哑,“听说你父亲曾著《金匮验方》,你既承家学,当知欺君之罪的后果。”
家学?
我在林雪的记忆里搜索,想起她确实有本从不离身的医书,此刻藏在床榻暗格。
指尖摸到玉佩背面的“林”字刻痕,与我现代的姓氏重合,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内务府总管意味深长地笑了:“验尸所需之物,已备在景仁宫。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验不出名堂,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