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在身后呼喊,再也没有回头。
8回到空荡荡的房子里,我瘫坐在地上,再也支撑不住。
假肢与残肢连接处已经血肉模糊,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艰难地爬到浴室,想要清洗伤口。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像个行尸走肉。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江婉玉?”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江婉玉女士吗?
我是市立医院的张医生。
关于您之前咨询的假肢康复训练……”我的眼神逐渐聚焦。
挂断电话后,我擦干眼泪,艰难地站起身。
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
第二天,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临走前,我给裴南沉发了条短信:“我走了,祝你幸福。
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发完短信,我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坐上了前往康复中心的出租车。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我苍白的脸上。
我知道,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住进了康复中心的单人病房,开始接受系统的假肢康复训练。
每天清晨,护士会帮我更换伤口敷料,医生则指导我如何正确使用假肢。
起初,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汗水浸透了病号服。
但这一次,没有人会在我跌倒时冷眼旁观,没有人会嘲讽我是个“残废”。
到了每周的评估时间,医生简单总结。
“江小姐,你的伤口恢复得不错,但假肢的磨合还需要时间。”
我点点头,咬着牙继续练习。
“对了,有人来看你,在会客室等着。”
我怔了怔,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轮椅扶手。
“谁?”
“他说他姓林,是你以前的同事。”
林修远?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不见。”
“好,我去回绝他。”
林修远是我曾经的舞团搭档,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自从我结婚后,我们就渐渐疏远了。
裴南沉不喜欢他,觉得他对我“别有用心”。
现在,他又来找我做什么?
三天后,我正在康复中心的花园里练习走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婉玉。”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差点摔倒。
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头,对上了林修远那双温润的眼睛。
“你来干什么?”
我冷冷地问。
他收回手,苦笑。
“听说你出事了,来看看你。”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