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问他我们能不能一直这样,互相折磨也一直这样,我不想身边换人,我只想有你。
我一遍又一遍确认,祁连他拿起纸巾,不嫌弃地给我擤鼻涕,一遍又一遍说会一直在一起的,不会分开的。
我醒来之后坐在阳台吊椅上,看着日出的方向,觉得那天应该是真心的。
我真心祈求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他真心觉得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我们都以为过去真的能过去。
却忘了人心易变。
收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天还没全亮。
医院跟我说祁连和苏思雨在山上开车的时候掉下了悬崖,但是命好挂树上了。
我把累得呼吸沉重的祁靳叫起来,我们用最快的时间收拾好,开车去了医院。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直到签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我都没多大感觉,但是后怕在我坐在手术室门口,看着头顶手术中的灯箱发呆时,才慢慢涌上来。
5 记忆的迷途医院问苏思雨和我老公是什么关系,我说是我老公的女朋友,肚子里还有宝宝。
我还记得护士看我的眼神,有同情有嘲弄,还有一些鄙夷。
我没好意思说跟在我身后的弟弟是我男朋友。
苏思雨伤得没祁连重,但是护士眼神躲闪地跟我说,苏思雨肚子里的宝宝保不住了。
我没多大感觉,这个孩子跟我的关系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这个孩子我们可能还拖着这段不健康的婚姻苟延残喘。
在祁连做手术的时候,苏思雨的父母赶到了医院,他们看着很匆忙,看到我的一瞬间愣了一下,便着急地问苏思雨的情况,在听到自己女儿怀孕孩子又掉了之后,我在两个老人的脸上看到了受伤错愕和心疼。
“姑娘,你是思雨男朋友的姐姐吧,真的很谢谢你过来。”
苏思雨的母亲抓过我的手,一脸感激。
“不是。”
我有点好奇是一个怎么样的家庭能教出知三当三的孩子,“我是她男朋友的妻子。”
我说完这句话就转身了,没有留下来看他们的表情。
还是心软了,我想。
他们很明显是老师的气质,苏思雨父亲的外套口袋上甚至夹了一根英雄钢笔和一根红笔。
可能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真的会变吧。
祁连也一样,不同的是他磕到了脑袋,没了近几年的记忆。
医生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感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