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顾小蕊抬头笑着,轻声说,“你还愿意管我,我真的没想到。”
“别这么说。”
叶剑华低头,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我对不起你太多。”
我站在街角,指尖冰冷。
原来你可以温柔,只是不是给我。
你可以对一个女人万般体贴,只要她不是我。
你说你娶我,是报仇。
可你对她,却是真正跪着爱。
我终于明白,那半瓶避孕药不过是为了不让我破坏你们“纯洁的爱情”;你让我抽血,不过是为了延续她的命。
我连工具都不如。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家的。
只记得夜里我在浴室站了很久,望着镜子里那个满脸惨白的自己。
嘴唇干裂,眼圈乌黑,眼里连光都没了。
我慢慢脱掉睡裙,扯开绷带,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像一只快被抽干的破袋子。
我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水没过胸口。
我想象着,如果现在水一直漫过鼻尖,我是不是就能彻底解脱。
可是我不甘心。
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我不能就这么被你们踩着过去。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偷偷复印了全部的血检报告和用药记录。
纸上写得明明白白——“患者身体状况虚弱,连续抽血及高剂量药物使用可能导致生育功能永久性损伤。”
我紧紧握着那张纸,指节发白。
我把复印件寄给了一个旧友——我大学时的校报记者沈淼,她现在在一家都市周刊当主编,专写“都市黑幕”。
她接到资料时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嘉欣,你确定要这么做?
这一步走出去,你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笑着说:“我还有什么不能舍的?”
她说她懂了,然后让我等消息。
三天后,《叶家媳妇背后的血债》成了全网热搜第一。
我没露面,没有出声。
但那个故事里的“年轻妻子”,所有人都知道,是我。
“你疯了!”
叶剑华冲进家门,怒火滔天,眼睛通红,“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
我笑着坐在沙发上,“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你用一个女人的命,换你白月光的命。”
“你毁了叶家!”
他嘶吼着,“你毁了所有人!”
“你不是早就毁了我吗?”
我站起来,望着他,“我爸坐牢在看守所,我妈瘫痪,我弟疯了,而我——连孩子都不能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