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笑得像个疯子。
原来这一场婚姻,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工具。
连孩子都不让我生的人,还要我的血,还要我命。
叶剑华,你真是好样的。
我低头,把那张纸揉成团,塞进口袋。
我会死。
但不是现在。
2我坐在客厅,盯着电视屏幕里播放的天气预报,阳光灿烂,像极了叶剑华婚礼那天的天色。
可是屋里冷,我披着羊绒披肩,双腿蜷在沙发上,指尖却不住地发抖。
他推门进来,看了我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手术安排好了,下周一。”
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随口说着,就像在宣布明天早餐要吃什么。
我轻轻“嗯”了一声,低头抚摸着胳膊上那块瘀青,是家庭护士扎针时留下的。
“叶剑华。”
我忽然开口。
他站住,回头看我:“什么事?”
我笑了笑,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他盯着我,“别说这些没用的。”
“你从来没回答过我的问题。”
我偏头看着他,“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是心疼过我?
哪怕只有一秒?”
他没说话,只是转身走进书房,不屑再多看我一眼。
我盯着紧闭的门,忽然觉得好笑。
我一直在等他良心发现,等他哪天会捧着我的脸说一句“对不起”。
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一边睡在我的身边,一边掏空我的血肉。
可隔天我终于懂了。
<隔天傍晚,我被临时叫去医院抽血复检。
回来的时候,天空刚刚泛黑,车子堵在立交桥上,司机抱歉地说:“叶太太,可能要等半小时。”
我说没事,便下车透气。
刚转过一个街角,就听见熟悉的嗓音在喊:“小蕊,小心台阶——”那是叶剑华的声音。
我猛地一怔,回头看去。
十几米外,一男一女缓缓走出咖啡馆。
他撑着伞,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那个穿白裙的女人,那目光轻柔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往下沉了一截。
她的手臂上,还绑着输液的纱布。
他侧身为她挡风,小心翼翼地搀着她下台阶,一步一稳,连呼吸都怕吓着她。
那个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顾小蕊。
那个我从未见过,但早就听说无数次的名字。
他曾说她生病了,需要肾源。
可一直没有人匹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