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以公司威胁你?”
他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了解你。”
我抬头看他,“你永远是江家的少爷,永远要做正确的事,娶正确的人。
而我,只是你人生里的一个错误。”
“不是错误。”
他的声音沙哑,“你是我唯一想错的人。”
安检提示音响起时,我终于挣脱他的手。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听见他在身后喊:“方软软!
我离婚了!
戒指摘了!
你看看我!”
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登机口的阳光落在脸上,我摸出兜里的星星手链——那是他在订婚宴后托人还给我的,银链已经氧化发黑。
指尖抚过星星吊坠,忽然想起他说过“你是我的星星”,可星星太远,终究摘不到。
飞机升入云层时,我打开手机里的旧相册。
最后一张照片是高中校庆,他在篮球场上跳跃,我躲在观众席角落偷拍的,像素模糊,却能看见他嘴角的笑。
那时我以为,只要一直看着他,就能望到永远。
落地后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他在订婚宴上发了疯,砸了所有布置,喊着你的名字。
后来听说去了你们高中的仓库,在满墙画像前坐了整夜。”
我删掉短信,拉黑号码。
出租车上,司机放着老旧的情歌,歌词唱着“爱而不得是人生常态”。
车窗外的梧桐树快速后移,像极了那年他在操场奔跑的背影,我曾以为能追上,终究是错觉。
新公寓在旧街区,推开窗能看见卖糖炒栗子的小店——可惜不能吃甜食。
楼下的流浪猫蹭过脚踝,我想起父亲住院时,江寒偷偷放在护士站的猫粮,那时他还戴着戒指,却记得我随口提过的流浪猫。
整理行李时,一张病历单掉出来。
是父亲确诊那天,我在医院走廊遇见江寒,他手里拿着陈念的孕检单。
原来命运早有安排,我们从来都是两条平行线,偶然的相交不过是错觉。
深夜接到咖啡店同事的电话:“软软,江先生来了,喝了十杯浓缩咖啡,现在醉倒在吧台……别管他。”
我挂断电话,关掉手机。
窗外下起小雨,我摸出速写本,却发现最后一页画着他的侧脸,是七年前在图书馆偷拍的。
笔尖轻轻划过他的睫毛,忽然想起他说“看你”时的眼神,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