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终究要消失在黎明前。
手机震动,是江寒发来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伯父的事?
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盯着屏幕,慢慢打字:“因为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我们’。
祝你幸福,江先生。”
发送成功的瞬间,我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公交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我摸出包里的速写本,将那张画了七年的星轨撕下来,丢进雨中。
纸页很快被打湿,星星的轮廓渐渐模糊,像极了那年他在我生命里留下的痕迹。
终点站到了,我下车走进雨里。
远处的霓虹闪烁,照不清前路,但我知道,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痛只能一个人扛。
而那些曾以为过不去的坎,终将在时光里,慢慢结痂、愈合,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江寒,再见了。
愿你的星光,永远属于值得的人。
而我,会带着父亲的爱,继续走下去,哪怕风雨兼程,也不再回头。
第七章三个月后,我在机场安检口攥紧行李箱拉杆。
新工作的offer发来时,我正在整理父亲的藏书。
扉页里掉出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是父母年轻时约会的凭证。
票面日期旁用铅笔写着:“以后带女儿来看。”
终究没等到那一天,但至少,我要替他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方软软!”
熟悉的声音混着机场广播的嘈杂传来。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看着江寒穿过人群跑来,西装皱得不像样,领带歪在一边,眼里布满血丝。
他瘦了,下巴冒出胡茬,无名指的戒指不见了。
“你要去哪?”
他抓住我手腕,掌心全是冷汗,“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搬家?”
我低头看他指尖泛白的指节,想起父亲葬礼那天,我也是这样攥着灵堂的白布,指甲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机场的风掀起他额前的头发,露出当年翻墙时撞出的疤,我曾在速写本上画过这个弧度十七次。
“放开我。”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像浸在冰水里,“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没话说?”
他忽然笑了,笑得喘不过气,“你欠我的,至少听我说完。”
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想抽回手,他却攥得更紧:“那天在订婚宴,我本来要宣布取消婚约的,可是你走了……然后呢?”
我打断他,“陈念哭着求你?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