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打球,你都躲在体育馆后门看。”
血液冲上太阳穴。
那些藏在袖口的目光,原来早被拆穿了。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额头,我看见他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颤动的影,像振翅的蝶,却终将飞向别人的花园。
“现在换我看你了。”
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指尖慢慢扣住我手腕,“可以吗?”
展厅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我猛地推开他,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
江寒垂眸看着自己空落的掌心,喉结滚动:“周末同学会,我来接你。”
走出美术馆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盯着地面上交叠的影子,听见他忽然轻笑一声:“当年你总把自己缩在角落,现在还是这样。”
我攥紧帆布包带,喉咙里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
他忽然转身,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在我发尾轻轻勾了勾:“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暮色漫过他的侧脸时,我突然发现,原来他笑起来时,眼角那颗泪痣,早就不是为我而红。
雨又开始下了,他撑起伞,我却往后退了一步,任由雨水打湿头发。
“江寒,”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可怕,“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他的伞柄在掌心攥得发白:“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的戒指,因为你的未婚妻,因为我永远跨不过的阶级,还有你从未说出口的喜欢。
我看着他眼底的困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因为我不想再当配角了。”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转身走进雨幕,听见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却没有回头。
手链上的星星吊坠蹭过掌心,我摘下它,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那些藏在草稿本里的星光,那些躲在楼梯间的张望,终究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雨越下越大,我在公交站等车时,看见江寒的车缓缓开过。
他摇下车窗,想说什么,却被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拉住手臂。
那女孩戴着珍珠发卡,和他无名指的戒指相得益彰。
公交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时,我终于哭了出来。
原来有些喜欢,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遗憾。
他是天上的星,而我只是地上的泥,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父亲的病历单:晚期肺癌,治疗费用三十万。
我擦去眼泪,摸出包里的兼职申请表。
比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