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全是冷汗。
他看着护士转身走向办公室，双腿发软地靠在墙上。
突然，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 苏晴不知何时跟来，正惊恐地望着他手中的缴费单。
“默哥，你怎么能......” 她踉跄着扑过来，输液管扯出一道血痕，“我们不能做违法的事啊！”
“晴儿，我没办法......” 陈默声音颤抖，“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死......保安！
这里有人伪造印章！”
护士的呼喊声惊醒了走廊的寂静。
两名保安冲过来时，陈默已经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瓷砖上：“求你们放过我老婆...... 她真的等不了了......”苏晴瘫坐在地上，看着丈夫额角渗出的血，心如刀割。
就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医生分开人群走来：“我是血液科主任李明，苏女士的情况我了解。
这样吧，我帮你们申请医院的特困补助，但需要时间审批......”陈默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正要道谢，突然听见楼梯间传来骚动。
一个护士跑过来大喊：“有人要跳楼！
是 203 病房的患者！”
天台边缘，苏晴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晃，病号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陈默冲上天台时，只见妻子穿着病号服，赤脚踩在生锈的护栏上，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的希望。
“晴儿！
你下来！”
他喉咙发紧，慢慢靠近，“医生说已经找到骨髓了，只要再等三天......别骗我了！”
苏晴突然尖叫，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听到护士说了，那家人临时反悔，不肯捐了...... 我们根本凑不到钱......”陈默僵在原地，想起今早接到的医院电话。
原来那个匹配的骨髓 donor 突然拒绝手术，他求了半天，医生才说 “对方态度坚决，我们也没办法”。
希望的火苗刚刚燃起，就被无情地浇灭。
“默哥，你还记得阳阳小时候吗？”
苏晴轻声说，“他总说等长大了要带我们去海边住...... 可现在......” 她低头看着腕间的留置针，“我不想让阳阳回来时，看到家里只剩两个绝望的失败者。”
“妈！
爸！”
突然，天台铁门被撞开，林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