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我失去了我的爱人。
而且,是在我亲手将他伤害得体无完肤之后,永远地失去了他。
沈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保护,对我来说,才是最残忍的凌迟!
8江雪没有打扰我的痛哭,只是默默地递给我几张纸巾。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压抑的、破碎的哭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显得格外讽刺。
哭了不知道多久,我的嗓子已经完全沙哑,眼睛肿得像核桃,脑袋也因为缺氧而阵阵发疼。
但我知道,我必须听下去。
我必须知道沈泽承受的所有痛苦,才能稍微减轻一点我心中那如山一般沉重的负罪感。
“江医生,”我抬起头,声音嘶哑地开口,“请你......请你告诉我更多。
他......他最后那段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
那些治疗......是不是很痛苦?”
江雪看着我,眼神复杂,似乎在犹豫。
“林小姐,你确定要听吗?
这些细节......可能会让你更难受。”
“我要听。”
我坚定地说,“我必须知道。
这是......这是我欠他的。”
江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雪用一种冷静而克制的语气,向我描述了沈泽生命最后几个月的真实情况。
她告诉我,沈泽的病情发现时就已经很晚了,肿瘤的位置非常凶险,手术风险极大,成功率很低。
他们尝试了放疗、化疗,以及各种靶向药物,但效果都不理想。
癌细胞扩散的速度超乎想象。
每一次治疗,都伴随着巨大的副作用。
恶心、呕吐、脱发、食欲不振、极度疲惫......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
更痛苦的是放化疗带来的神经损伤和难以忍受的骨痛。
江雪说,有一次化疗结束后,沈泽虚弱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脸色惨白,却还在强撑着,说要自己回去,怕被我看到。
是她硬把他扶上车,送他回去的。
而那一天,正是我看到他们“亲密”地走进公寓楼的那一天。
她还告诉我,沈泽为了伪造“出轨”的假象,逼我离开,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他故意减少回家的次数,故意在我面前接一些“暧昧”的电话,故意对我的关心表现出不耐烦和厌恶。
每一